折懷元很有城府,沒有發火,眼睜睜的被我罵,臉上還有怪異的笑容。
其實我這人也挺在意錢的,雖然不圖別人的錢但找個有錢的男人更好。我痛罵折懷元一半是他顛覆我最初的幻想,另一半是過了嘴癮。
折懷元臉上還掛著一絲笑容。很少見他真正的笑,那笑容應該是“嘲弄”的笑容吧,僵持了幾秒,我用腳踹著門,把全身的力氣都使上,雖然門是開著的。
真後悔認識折懷元,真後悔來榆城,可老師說過:世上沒有後悔藥,隻有老鼠藥。
今天輸得真慘!
我昂著我妝已經花了的臉,挺著我C杯的胸,連絲襪都沒穿,走在西湖藍鑽別墅區的柏油路上。
大晚上的,路上連個人影的都沒有,路麵被路燈照的很孤獨一樣,有些朦朧扭曲。坐折懷元的車過來時並不覺得路遠,用人體11路走,顯得路長得沒有盡頭呢。
如果是直路的話,偏偏這條路還曲裏拐彎的。
我來折懷元家洗澡前,其實沒有告訴任何朋友,也沒有人來接我,現在看來真是很傻很天真。
折懷元這個賤男把我就這麼扔在冷清的小區裏。愛情不過是寂寞時、扯把美麗的犢子。哥隻不過是個局,而我卻入了迷。費勁千辛爬上梯子的頂端,卻發現梯子搭錯了牆頭……
我走,我走,我走!站如鬆、行如風的走姿變成了彎腰駝背龜爬蛇形,恨不得在地上滾才好受點,。
小區很大,住在這的人都是開車進出,走了半天都找不到出口,所以我想我是迷路了。
我蹲在地上,脫下高跟鞋。哎,應該早把腳上的十公分的尖頭鞋換下來,那樣至少不會走的腳疼。提著高跟鞋,走到距大門百米之遙的地方,感覺我就是沙漠中人,距離水源才幾步,卻再也走不動了。
有沒人救我?。
女人真愚蠢,一到危難的時候總是會希望有白馬王子從天而降來救她,多大年紀也一樣。這不,我就這樣想了,雖然知道不可能,可還是不停的想,然後不停的在腦海中抽自己的嘴巴。
聽人說愛情就是犯賤,而且還是一次又一次的犯賤。什麼時候你不犯賤了,男人就來了!,那我從今天起再也不對男人犯賤了!
神啊,派個人來救我吧!
喊了一句,正要抽自己一巴掌以保持清醒,認清現實,卻見那扇巨大的鐵柵欄門開了,一輛黑色緩緩滑行到我身邊,停下。
車內,某人放低車窗,街燈照射著車中人兒的臉龐似乎被渡上了一層飄渺的暈光。
“你怎麼會在這裏?”
是那位巨富李先生,送我百萬會員卡的李先生,很帥氣的一個中年男人,這次開的車是奔馳S600,親自開的車,比之前那輛勞斯萊斯幻影加長版低調的多,好像上天特意為我安排似的。
很奇怪,我應該歡呼的,可是我哭了。也不知為什麼……
李先生嚇了一跳,連忙從車上下來,圈住我的肩膀問,“怎麼啦?怎麼啦?”
“我——迷路了。”我語無倫次,連忙抹掉淚水,“我是激動的,走累了,沒想到到這裏會看到你。”
“唉唉,這哭什麼呢?來,快上車。”李先生拉著我到副駕駛位,扶我進去,還小心的護著我的頭,動作體貼又溫柔。
幫我關好車門,坐到駕駛室疑惑的問,“你怎麼在這裏呀?提著高跟鞋走路,怎麼不打電話讓朋友來接呢?”
“我沒事,我隻是迷路了。”我努力調整情緒,“這是哪裏呀?你怎麼在這裏呀?”
“這裏是東湖明鑽,我住在這。”李先生輕聲道。“我今天有個宴請剛好回來晚了。可是你為什麼那麼狼狽?”
原來這裏是與西湖藍鑽僅一湖之隔的東湖明鑽。李先
生好言安慰我。我不語。有時候人就是這麼奇怪,受了天大的委屈都不會吭聲,但聽到安慰的話卻泣不成聲。
正在我悲天憫人,自怨自艾的抽泣時,眼前一片刺目白光,其實隻是車大燈。大燈照的刺眼,不容不看那車一眼。
我能確定是折懷元的保時捷卡宴。
這個男人和我的一場愛情隻是荷爾蒙上升而已,或許過了三個月了,連我方靜語是誰都忘記了。我猜想賤男這麼晚外出肯定是花花世界去,我咒他撞車。
“那麼晚了,你要是相信我,就去我那休息吧!”李先生很深情的說。
我會去嗎?那高大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