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自大、目中無人、變化無常、惡劣可恥、為富不仁、傲慢粗魯、冷酷無情、性格乖戾、超級欠揍的家夥。” 我咕噥一句,聲音非常之小。
“我個人一直覺得那種對任何人都很溫柔其實就是對任何人都很冷淡,隻是戴著微笑的麵具看著別人失敗,出醜。而我的兒子折懷元,可能用你話形容就是自私自大、目中無人、變化無常、惡劣可恥、為富不仁、傲慢粗魯、冷酷無情、性格乖戾、超級欠揍。其實更加真實是最真實的反應。這種人從某種方麵來說其實是很單純的,很真實的。”折老爺子斷言道。
“哼,別人的老婆好看,自己的兒子乖。”我心裏譏諷道。
“我兒子對事業有更強的執念,這樣的人通常對愛情要求特別高。”折老爺子又在替他兒子辯解。“愛情不發芽的時候,他自己都感覺不到。等發芽,自己也來不及挽救。他現在很冷酷,把感情隱藏得很好很妥帖,深深的埋在黑暗心靈土壤中,沉睡著,像永遠不能燃燒的火種,連自己也意識不到感情的存在。可一旦有一縷陽光照耀、一滴雨水滋潤,那種子就會生根發芽,最後占據了整個心田,並不斷向四肢百骸蔓延…….”
我打斷折老爺子的話,“你兒子親口說過,娶個老婆就足夠了,所謂愛情對他而言是排在第三甚至第四位的位置。還說過有錢男人不需要愛情,隻需要女人。”
“這小子說出這樣的話,那你就更要讓他拜倒在你愛情的腳下,教育一下這狂妄的小子嘛。”折老爺子深深的歎了口氣,語味深長的又道,“懷元地生活壓力太大,太機械,有不良的人生觀。其實更需要愛情,就是不敢交付真心而已。你這樣評價對他太不公平,懷元隻是刻意掩飾自己,隱藏是自己的心,外邊包上一層厚厚的盔甲,針插不穿、水潑不進,拒人於千裏之外,其實是太害怕了,讓生活嚇破膽了。”
我不語,不想和折老爺子談論他的好兒子,因為我怕我說出的話會氣的老人心髒病啥的,那樣折懷元肯定會殺了我。
“不管有錢沒錢,每個人都需要愛情。這話很酸,卻是事實。你剛才不是說成長軌跡不同嘛,那我就給你說說懷元的成長軌跡。” 折老爺子伸手拍拍我的肩。臉色很慈祥,眼神中卻有一絲慈愛,要給我講故事。
我沒興趣聽,可是拒絕的話還沒到嘴邊,頭就先點了下來。這是我人格上的重大的缺陷,我總是在關鍵時刻心軟,不太好意思駁人家麵子。
“我原先也是一個生意人,孩子小時候時生意是個爛攤子,欠很多外債。所以,我兩個兒子小時候的生活是很艱辛的。家徒四壁、負債累累,在2005年之前連瓦房都蓋不起。當時走到那都被人嘲笑,所以孩子很早就獨立。老大懷雄非常敏感內向,不容易相信人,心思也難猜,這也是一種自我保護吧。而老二懷元性格很強硬,什麼事都硬撐,不肯低頭。懷元是真正吃過苦頭的,當時榆城這地方也窮,還沒開發出礦產資源,而懷元15歲就獨自輟學偷偷跑到武漢去打工。聽和他一起去的人說過條件非常艱苦,幾個人睡公棚裏還沒有被子蓋,一起去的人都回來了,唯獨懷元一直堅持下去。從工地的小工人到倒賣工程建材,3年後拿回攢的第一桶金開始承包加油站。當時加油站生意不好呀,懷元像業務員一樣去到各單位去拉業務,給單位辦定點加油卡……其實,懷元是苦過的,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公子哥。不過說起來,我還應該感謝生活的磨練。”說到這兒,折老爺子仰頭望著天上的明月,驕傲感不經意流露了出來。這大概就是挫折教育,對人的成長是有益的。我心想,但有點同情小時候的折氏兄弟。
“折伯伯,這些折懷元以前和我說過了,我也欣賞他身上堅毅,堅強不屈不饒的奮鬥精神。就因為在我心裏完美,當初才不顧一切來找他。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了,相處一段時間,我發現折懷元特別現實、還有不良的人生觀,而且已經有女朋友了。”我說。
“齊雅是吧,嗬嗬……你沒聽過他們的情史吧?”正當我也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暖床地時候,折老爺子忽然問我。
“情史?吼,說得好可怕。”不知為什麼,我有點緊張,似乎不想聽到某些事。
“懷元二十七歲,長得很不錯,也算有錢人,不可能之前沒有過女人對吧?”折老爺子興致勃勃的拉我坐到院中一處石椅上,“我就給你講講,好讓你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懷元不相信愛情,是和第一個女朋友有關。那個時候他沒錢,那個女孩就現實的跟有錢人當了小老婆。”折老爺子歎口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