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好。”順從地坐了下來,慕祁楓抬頭癡癡地望著她緊張兮兮的好看側臉,唇角不由得綻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深深地直達眼底。
“烈大哥去哪裏了?”突然,慕空靈停下手中的動作,小聲問他,不知想起了什麼,秀氣的眉毛微微蹙了蹙。
“哦,他立了大功,我放他幾天假。”掀了掀眼皮,慕祁楓波瀾不驚地回答,眸子裏卻不斯然閃過一縷寒光。
昨天雖然成功搶到了空靈的戶口原件和慕振業某些不可告人的重要資料,但損失還是有的,烈就不幸負了傷,麻醉槍正中左胸口,藥物滲入心髒,估計得一段時間才能醒過來。
“哦,這樣啊。”不疑有他地點點頭,慕空靈若有所思地咬咬唇,回頭,快速掃了一眼因為被她忽視得徹底而吐了三升狗血的四個大男人,手指猛地對準齜牙咧嘴揉著臉頰的林堇,初顯霸道地喊他,“你過來給他上藥。”
慕祁楓聞言,一絲失落爬上眼底,俊眉也不由得輕皺起來。
她還在介意他說的話?傻丫頭,記仇的能力倒是頑強的很。
“啊?誰?我啊?”突然被點到名,不在狀態的林堇傻不拉幾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一臉征詢地望著慕空靈,不經大腦的蠢話脫口而出,“這裏還有三個男人,你為什麼就選我啊?”
咳,剛剛才被狠狠K了一頓,他現在才不想去接受他家BOSS強冷氣流的淩遲!
此話一出,Caesar, Poe和Satan瞬間同仇敵愾,氣勢洶洶地逼視著驟然打了個寒戰的林堇,異口同聲地威脅道,“難道你想讓我們去不成,嗯?”
“嗬嗬,不用了不用了,我去,我去還不成嗎!”怕怕地後退兩步,林堇苦著一張紅腫不堪的臉幹笑幾聲,認命地嘀咕道,“你們是老大,當然聽你們的咯,我哪兒敢說不!”
說完,癟著嘴慢悠悠地往沙發旁挪了過去,那種視死如歸的模樣,仿佛再離慕祁楓更近一步,他就會被燒得灰都不剩一粒似的。
“站住,不用你。”在那隻鹹豬手離自己隻有一步之隔時,慕祁楓驀地嗬斥出聲,當下把林堇嚇得縮回了右手,老老實實地背著手站在一旁,委屈又怯懦地咬著唇,活像一隻被丈夫狠狠罵了一頓的小媳婦兒。
“你幹嘛?”疑惑地看著慕祁楓,慕空靈大聲問他。
“你來給我上藥。”不正麵回答,慕祁楓霸道地說。
“啊?”不解地瞪大美眸,慕空靈念念不忘地計較著,“你不是說了身體除了同性之外就隻給女朋友看嗎?”
那麼現在讓她看是什麼意思?因為她是妹妹嗎?
這個念頭從腦海中擦過,她懊惱地發覺,自己心裏居然又不舒服了。
“你不一樣,我允許你看。”不多做修飾,慕祁楓隻是輕描淡寫地如是說道,也不去看她詫異的眼眸,就兀自解開了胸前的口子,然後大手輕輕一拉,便露出一大片性感結實的古銅色肌膚,赤·裸·裸地將隻剩一個血肉模糊看不清彈孔原型的傷口袒露出來,沙啞溫潤的好聽嗓音輕哼一聲,柔柔地提醒著羞紅了俏臉兒的她,“嗯,空靈,很痛。”
“啊?痛……痛啊?你等一下,我馬上幫你擦藥。”被慕祁楓可憐的模樣嚇到,慕空靈心裏驀地一軟,剛才那些小心思立刻拋到九霄雲外去了,轉而手忙腳亂地打開醫藥箱,笨拙地在裏麵東翻西找著,一手拿著一罐膏藥,疑惑地舉在他的麵前,糊糊塗塗十分無辜地囁嚅道,“呃,哪一個是止血的?”
“嗬,傻丫頭!”寵溺地低笑出聲,溫暖如風,慕祁楓無奈地搖搖頭,輕笑著指了指瓶子上的小紙條,耐心地引導著,“這一瓶,上麵寫著止血膏,看見沒?”
“嗯,看到了,真的耶!”好像哥倫布發現了新大陸,慕空靈開心地笑了起來,盈盈的水眸彎彎如月,喜滋滋地放下另一個瓶子,轉而拿起一隻棉簽,小心翼翼地擰開瓶蓋,沾了些許膏藥,輕柔地塗到了慕祁楓的傷口上,粉嫩的小嘴兒不覺湊近了他的胸口,暖暖地吐著馨香的氣息,好像生怕弄疼了他似的,勢必要吹走一些刺痛。
灼灼地盯著慕空靈的臉龐,不舍得移開一絲目光,慕祁楓漸漸地放鬆心情,整個人慵懶地斜靠在沙發上,滿眼含笑地接受著她溫柔貼心的照顧,胸口處暖暖的,好似有一團不知名的火焰蹭蹭蹭地往上湧著,隨著她柔弱無骨的小手一寸一寸在他的胸口上移動而逐漸炙熱起來,讓他忍不住呼吸粗重起來。
“你怎麼了?”感覺到他的異樣,她停下了動作,抬頭疑惑地看著他,濕漉漉的大眼天真無邪,楚楚動人。
“咳,沒什麼。”心漏跳了一拍,他尷尬地擠出了四個字,然後偏頭,心虛地躲開她的打量。
不期然,八道猥瑣的目光不懷好意地射了過來,慕祁楓皺眉,一絲羞赧飛快地從耳根閃過,大手嘩地一下從茶幾上抓了一個蘋果,然後哐地一聲扔了出去,聲音冷冽低沉地威脅道,“想再打一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