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宣?”袁世凱知道袁勒宣生性浪蕩,軍國大事他是一點幫不上忙,整天頂個太子爺的頭銜在外招搖,不禁揶揄說:“哎喲,袁大少爺,當今太子爺,怎麼知道回來了?”
“哎呦喂,都什麼時候了,您還給我開玩笑,妹妹哪兒去了?”袁勒宣十分焦急地問。
袁世凱懶得和袁勒宣繼續廢話,直接切入正題說:“聽宮女彩星說一幀昨兒偷偷見過溫世卿,回來的時候還鼻青臉腫的,還說不想嫁給溫世卿,想必這事情必定和溫世卿有關係。”
“是啊,是啊,昨天我還在皇宮城門口遇見一幀和溫世卿,還有個大肚女人不知道是誰,不過溫世卿好像並不知道一幀就是公主,後來我叫一幀的名字,溫世卿突然大發雷霆,罵您是竊國老賊,罵一幀是竊夫小賊。”袁勒宣向來隻知道吃喝玩樂,無有心機,有什麼說什麼,和溫二少爺溫俊嶺倒是一對好朋友。
“什麼,他竟敢這樣說?袁世凱一巴掌狠狠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碗蓋一聲響,“不必多說,一定是溫世卿欺負了一幀,一幀不想嫁給他,又怕朕不同意,所以之後離家出走。”
“肯定是這樣的。”袁勒宣十分同意袁世凱的說法,父子二人正在談話間,使者稟報溫世卿已來覲見,袁世凱遏製住心中的怒火說:“命他進來,朕要親自審問他。”
“草民溫世卿叩見皇上、殿下。”溫世卿跪地行大禮。
“溫大少爺堂堂七尺男兒,膝下有萬兩黃金,怎麼今兒對我這個竊國老賊下跪?”袁世凱雙目微閉,不怒自威。
“草民一時失口,還請皇上恕罪。”溫世卿一愣,根本就沒想到袁世凱竟然會先提這一茬,他看了袁勒宣一眼,想必此事定是從他口中說出,暗忖這等富家少爺,不學無術,沒有頭腦,和自己的二弟溫俊嶺倒是天生的難兄難弟,整日廝混一起。
“哼,人人喊朕袁賊,想必你也是受此等流言蜚語的影響,你少不經事,朕可以不予追究,隻是朕不明白,朕的女兒袁一幀怎麼就成了竊夫小賊了?袁世凱知道自己遭天下人詬罵,早已經沒有清白,可女兒的清白一定要討回來。
“皇上容稟報。”溫世卿在進宮之前就做好打算,決定將事情和盤托出,說之以情、曉之以理,希望皇上能撤銷自己和公主的婚約,還自己一個自由身。“在皇上指婚之前,草民已經和丫鬟紅霜結下深情厚誼,說好此生不離不棄,並且紅霜腹中已經有了草民的孩子,草民感激皇上的恩寵,隻是草民已經與他人結下盟約,再加上草民天資愚鈍,配不上公主的金枝玉葉,所以還請皇上另選青年才俊做您的乘龍快婿。”
“混賬東西,婚姻大事豈容你們私自做主。還有,你不願意就不願意,你為什麼要說公主是賊呢?分明是你和那個什麼紅霜無媒苟合,不聽父母之命傷風敗俗,不說自己是男盜女娼,反說別人的不是,還把她打的渾身是傷?”袁世凱才不懂什麼叫結下深情厚誼,不離不棄,婚姻大事,就得父母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