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貴人...”夏漠然的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皇上,小王以為這隻不過是口舌之爭。都是婦人,難免婦人之見。無論哪一方都是有錯。今日德妃大喜,皇上應當給予免罪。”殿上傳來穆齊溫和的嗓聲。
“定遠王說得極是。皇上當免罪。”緊接著是夏以衡的聲音。
“定遠王和尚書大人如此說情,朕就此赦免你們公然在紫宸殿起爭端的過失。”夏漠然狠狠地盯了兩位貴人一眼。
“皇上認為晚瑩的名聲就此算了嗎?魯成王府和皇上無故蒙羞,臣女請求皇上以及眾位為我正名,皇上與晚瑩的關係清清白白。否則此事被傳出去,皇上不在意,臣女在魯成王府如此立足。我清白之名豈不是毀了。”晚瑩對視上夏漠然的眼睛,有一份堅忍。
此事不關因誰造下的孽,她現在是最大的受害者。她不想給遠在千裏的阿爹蒙羞,更不想掛著一個子烏虛有的壞名聲。
“你想要什麼?”夏漠然的眼中有著淩厲之光。
“臣女希望皇上下旨為我證明這一清白。皇上金口玉言才能堵了那些居心叵測的人的嘴。”
“讓皇上下旨證明你與皇上毫無瓜葛。尉遲晚瑩,你當真聰敏,哀家也不能小看你了。”珠光雲華,寶氣橫生,一聲淺笑由側殿處的金階走了上來,身後跟隨著張公公。
“參見太後。”眾人皆驚覺地拜跪在地。
“都起吧。哀家是來看這場龍虎鬥的好戲。”這個罪魁禍首在幸災樂禍。
殿上參宴的人興致越高,他們見將太後都驚動,可見今晚宮宴的精彩程度。
“母後,您鳳體微恙,兒臣不敢打擾你。”夏漠然急忙吩咐隨侍的公公置座。
“今日是德妃大喜之日,尉遲晚瑩,你在紫宸殿這等胡鬧,居心何在?”穆太後不理會夏漠然的客氣,立在金階之上。
“太後以為皇上下旨為臣女證明清白是臣女過分要求嗎?若無此事,莫非二位貴人空穴來風,這可是藐視皇上,應該是一個殺頭的大罪。”嬌柔的身子卻裝著滿腔的屈辱,令在場的人無不震驚。
“皇上,臣妾有罪。”“皇上,臣妾也是無心。皇上饒命。”兩位嬌人已是癱軟在地。
“你這是威脅朕嗎?”夏漠然一聲怒喝。
“不敢,臣女這點微弱的請求請皇上成全。”晚瑩的目光堅定。
“好,朕成全你。陳硯,筆墨伺候。”夏漠然的目光可以殺死人。
“皇上莫要生氣。一紙聖旨,能證明一切也就無恙了。”穆德妃的眼中的得意盡顯無遺。
夏漠然的怒意中有著恨,深深的恨。他在恨她,恨她絕情絕意。可是,她從未有過對他的情,因為她的情早已在數年前給了一個她不該愛的人。而那個人就站在她的身後,他的身邊還站著一位不知是不是他深愛的美嬌娘。尉遲晚瑩你今生戴上情的鐐銬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