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你對王爺忠心，我並沒有怪你。”晚瑩勉強自己露出笑容。她知道暮雪一定有什麼難以言說的苦衷。
“側妃，香淩出事時，我剛好撞見。若是我當時引來侍衛的話，她也就不會致成如此下場。”暮雪的眼眶微紅，與晚瑩四目相對。
“這與你所說的王爺的意思是何關係？”
“午時奴婢正好到銘成園為王爺送昨夜落下的書卷，走到書房門口，聽到王爺在和褚偉說話。我隱約聽到王爺吩咐說今夜一定要將事情辦妥。後來就出了這樣的事。奴婢為了報答對王爺的恩情，我...”暮雪哽咽著。
“暮雪，你怎麼這麼糊塗，和軒院裏的姐妹們不是讓你為了報恩就隨意用來利用的，你把我的手放開。今夜是就是想帶我去也得去，不帶我去也得去。這筆帳我們先記下。”晚瑩用力甩脫緊緊地抓著她的胳膊的雙手。
“側妃，我...”暮雪撲通地跪在冰涼的青磚石上。
“你快點給我起來。我一向認為你做事有分寸，即便也知你對王爺的心，可我卻不知你會出賣姐妹來達成你的目的，讓我怎麼原諒你。”晚瑩一腳踢開前方的錦凳。
“婢子求側妃為婢子瞞了這一回。下不為例。”暮雪朝著硬實的地麵磕了好幾個清脆的響頭。
“你還想有下次嗎？院裏的姐妹，我要怎麼給她們交代。”晚瑩長歎了一聲。
“奴婢知錯了。我是心竅迷失，才會如此。”
“褚維逃走時，你可在場？”晚瑩突然想起。
“奴婢安頓好了香淩之後，就尋到了褚維的住處，發現房門虛掩，就推了進去，才知道他早已收拾好細軟，逃出府去。”暮雪唯唯諾諾。
“我給你一個改過的機會，就是王爺回來後，當著我的麵和他對質，我要讓他給我和院裏的姐妹一個交代。你可願意？”
“奴婢，奴婢我...”
“我知道你害怕麵對他，不過你放心，我會說是我逼著你這麼做的。你喜歡王爺，我可以成全你。不過你別心急，總有一天我會成全你。”晚瑩牽起她的手，撫摸著她嬌嫩的手背上一條疤痕，那是剛來到王府時有一次和夏允然吵架，她把勸架的暮雪給刮傷的印記。當時這個丫頭幾句暖心的告慰讓她覺得在無親無友的王府還有一絲溫情。
“側妃，我...”她眼中的歉意深深。
“換作是我，他對你有救命之恩，我也會顧他周全，但是這是有原則的，不能傷了姐妹們。即便是以後騰達了，這點良心還是要有的。若是你為難時，她們也置你於不顧，你該怎麼做？”晚瑩緩下氣來，對她苦口婆心。
人之初性本善，一招錯一生毀。
“側妃，奴婢明白了。讓我帶你去見香淩。奴婢求側妃為我瞞了此事。不然，奴婢愧對於她。”暮雪眼中有著期冀和愧疚。
“嗯，知錯便好。念你初犯，我就不追究。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