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樓的另一處雅房內,一身淺紫圓領素袍的穆齊別著雙手背對著門而立,發髻冠於頂。
兩日不見,怎感覺他清瘦了許多。朝堂之上,看來少不了腥風血雨。
“側妃怎有興致到這種地方,我穆齊今日還第一次踏入相思樓,看來平日側妃的經營用心。”穆齊巧笑絮語。
“穆王爺,此話何意?相思樓隻要有銀兩,大可到此來揮霍。何來用心之說。”晚瑩迷惑道。
“相思樓,有身份有地位的朝中權貴到此揮霍,想來元帥朝中的門生不少。遙而呼之,眾臂一揮,我大延國就此江山易主了。”
“狼子野心,若論及此,穆家可是名實,其也實。王爺可是在策劃登上輔臣之位。”她亦巧笑以對。
“你...派人跟蹤本王。”穆齊繃緊一張臉。
“還記得嗎?王爺雇刺客,劫持我與魯成王妃的事跡,明則是為皇上效力,實則你在探魯成王府的實力。你的麾下一萬精兵是自由隊,不列入編製。試問,穆王爺是該讓世人評說你。”
“好個尉遲晚瑩,你是要就此要挾本王。究竟有什麼目的。一封修書,竟能神不知鬼不覺送至定遠王府書房的案頭。你在本王身邊安插了奸細。”穆齊質問道。
“玉容郡主,是王爺未過門的王妃吧?”她並不正麵回答他的問題。
“玉容...本王...你想說什麼?”穆齊的臉色沉了下來。
“穆王爺認為有意思嗎?即將成為你的王妃,卻對她不冷不熱,若即若離。不是一個夫君應該為之的事情。晚瑩與王爺之事早已如過眼雲煙,不複存在。願王爺真心待一人,白首不相離。”她心裏一狠,便脫口而出。
“這些話是誰跟你說的。既然與本王兩不相欠,為何要幹涉到我的世界裏麵來?”穆齊惱羞成怒。
“有道是隔牆有耳,醜事千裏傳。王爺以謀略見長,卻不知攻心為上的道理嗎?人重在一顆心,無心則無情。”
“你是在怪本王無情無義,絕情絕義。為了生死榮辱,可以置誓言不顧,是嗎?本王現在就告訴你,能將你送到摘月樓進獻給夏漠然,就已經可以看出本王的決心。寧要江山,不要美人。無論是何人,本王一概如此對待。尉遲晚瑩,這樣的說法,你滿意了嗎?”
“穆王爺認為是我在意王爺的感受,未免太自以為是?未過門的王妃玉容郡主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你可別忘了王爺與她從小青梅竹馬的那段情誼。我隻是提醒王爺,我不再是當年那個潼關小丫頭,還對你有著任何期許。”她不惱不怒,從容應對。已結痂的傷口不會再有多痛,隻是希望一個過渡而已。
“玉容找過你,跟你說了什麼?對嗎?”此時的穆齊聽出了她話中有話。
“對,今夜本應是她約你出來一敘,隻不過借我之名,借我之口,說出這番話。”
“本王早就應該猜到其中之一二。也罷,看來你我她有一場未完的戲。”他轉而笑道。
一場未完的戲,這是何意思?晚瑩冷目對上他的目光,戲劇意味濃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