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睿對風向陽做了小動作之後,用課本擋住風向陽的那邊,然後偷偷的跟鈔票比手勢,指指風向陽那邊的位置又指指自己。
鈔票這一合計,估摸著歐陽睿的意思是讓自己跟風向陽說這個紙團是給他的。目光迎上風向陽,剛好看到他打開了紙團,當下就激動的點點頭——紙團是給歐陽的!
風向陽從來都沒想過鈔票會莫名其妙的跟自己說這三個字,在歐陽睿眼神的示意下,他又打開了第二個紙團:你別誤會。我愛你是口頭禪!”
歐陽睿笑的無比的歡暢,而窗外的鈔票也是一臉無辜的陪笑。風向陽唰的就白了一張帥氣的臉,將紙團狠狠的揉回球狀,一人一個堵了他們兩人的嘴!
鈔票笑不出來了,因為她想著那個紙團,所以她是很努力的站在那裏陪笑,樂嗬嗬的長大了嘴巴。而風向陽飛過來的紙團直接的滑入肚子裏,她的胃裏本來就夠撐。
鈔票摳了幾次都沒有把紙團摳出來,難受的蹲回到地上。混黑幫的就是不一樣,她也是不小心的好不好?就算是她把紙團給丟錯了,那也不能直接往她嘴裏丟啊!
歐陽睿無所謂的把嘴裏的紙團給摳了出來,拿出自備的飲料爽快的漱口,然後就跟打了雞血似的樂個不停。
風向陽則是臭了臉,收拾了課本。當著曆史老師的麵,就大搖大擺的走出教室。在路過鈔票的時候也不管她願不願意直接用手提了她的後領,如提超市購物袋一般,將她拖著離開。留下目瞪口呆的曆史老師跟所有的同班同學,唯有歐陽睿眸中帶著笑意。風向陽,你也不是特別的冷血!
“你幹嘛?幹嘛啊?”鈔票慌了,她怕他看她時的眼神,她怕他提著自己後領的手。
“閉嘴!”短暫的兩個字,因為帶了怒意,成功的讓鈔票不再囔囔。
鈔票感覺到風向陽提著自己在爬樓梯,而且還是往教學樓的頂樓而去。後頸冷的讓她想要哭,她不就是失誤將給歐陽睿的紙團丟給他了嗎?他就生氣成這樣?
雖然他的表情跟平時沒多大的變化,但是鈔票清楚的感受到,他,正怒火中燒!
“啊!”鈔票尖叫了一聲。風向陽提著她的後領,將她半個身體懸空在頂樓的護欄外。他想幹什麼?
鈔票突然想起學校對風向陽的評價——有錢沒命花!說她沒骨氣也好,說她丟人也好。鈔票先在隻知道自己嚇的直哆嗦,“風向陽,阿風,別,別把我丟下去。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
“好玩嗎?”風向陽冷冷的開口。
鈔票不知道他指的是自己跟歐陽睿丟紙條好玩?還是他把自己半個身子懸空好玩?
該死的好玩!她現在不覺得有什麼是好玩的。
如果她的衣服承受不了她的體重,如果風向陽抓不住她的衣服。她鈔票是徹底的玩完了,不是好玩。
“不好玩,不好玩。阿風,你把我弄回去。我怕!”鈔票努力的讓自己看上去更可憐一些,雖然她現在已經夠可憐了。
“還玩嗎?”
“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玩了。”鈔票搖頭,視線已經開始變的模糊。樓底下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在觀看,猛然間鈔票又想起風向陽他是鬼泣的少主。
這是什麼概念?
鬼泣是A市黑幫裏麵的老大,而風向陽是少主。
這個概念就是,不管風向陽今天是失手還是故意把她丟下去。她就像是被他踩死的一隻螞蟻一樣,誰都不敢幫她出頭。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這個時刻,鈔票腦海中出現了秦沫的身影。
“風向陽,你在幹什麼?”歐陽睿用腳踢開了房頂的門。“把她弄回來。”
“歐陽,救命啊!”鈔票不敢亂動,秦沫不知道哪去了,現在能救她的隻有歐陽睿了。“歐陽,救命啊!我怕!”
“再有一次,我就把你丟下去。記住沒有?”
“記住了,記住了。”鈔票忙不迭的點頭,雖然她的點頭旁人隻能看到她在輕微的動,但是她確實很努力的在點頭。
風向陽將鈔票丟回到樓頂,整個過程中,鈔票就像個沙袋一樣。
“票子,沒事了。沒事了。”
等鈔票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覺自己正緊緊的拽著歐陽睿的衣服,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歐陽,歐陽,我怕!我真的怕。”
她不是聖人,她隻是比別人神經粗了點,比別人更愛闖禍了點。
“好了,好了。不怕了,不怕了。”歐陽睿安撫的拍著鈔票的背部,他有些後悔自己的惡作劇。畢竟,鈔票她也是一個女孩。
最讓他出乎意料的是風向陽的怒氣,他不是千年不變的冷麵嗎?竟然會因為這幾句話就這樣恐嚇鈔票。看來,以後的高中生涯應該不會很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