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之後。
“鈔票,你的禮服。”鈔甲拿起一件短款抹胸小禮服遞給鈔票,“去試試,也好改改尺寸。”
“不用了,應該能穿的。”鈔票興趣闌珊,明天該結婚的人不是她,她隻是個伴娘而已。六年的時間讓她明白了很多,除卻了六年前的單純與傻樂,多了一份恬靜。
“你還在想他。”鈔甲也不強求,將手中的禮服放在了一旁。六年前秦沫突然的離開之後,她就變的安靜了許多。即使過去了六年的時間,她依舊是不吵不鬧,隻是她從來不再提那個名字。這樣的鈔票,卻是莫名的讓人心疼。
秦沫,一個被塵封的記憶。一段朦朦朧朧的痛楚。她以為她已經習慣了沒有他的日子,她以為她已經忘卻了這個名字。
六年的時間,從來就沒有人在她的麵前提起那個名字,那個人就像是被深藏在櫃子深處,落滿了灰塵。
突然之間扯起,揪的她的心生疼生疼。
“我沒有。”鈔票轉移了視線,“你等我一會兒,我去試試禮服。明天我要做你做漂亮的伴娘。”
又是這樣,鈔甲一把將鈔票扯回到自己的麵前,她以為她掩飾的很好嗎?她忘記自己跟她是雙胞胎嗎?如果這樣都感覺不出她的心痛,那她們還算什麼雙胞胎?
“鈔票,看著我。當初為什麼不去尋找?”鈔甲想不通的是,她明明那麼在乎,卻一直沒有尋找過。
“我,那個,我去試禮服了。”鈔票倉促的想要逃離,她怎麼尋找?是她不願意。是她說再見,祝他開心!
“鈔票,你到底還要逃避多久?”鈔甲嗬斥住鈔票的腳步。明天就是她與歐陽睿的婚禮,她的幸福有一半是鈔票促成的。
“姐,我沒有。”鈔票低聲回答,心底卻開始默默落淚。
“給你一個選擇,要不就去找秦沫那小子,要不答應風向陽的求婚。”鈔甲也不想這樣逼鈔票,隻是,人生能有幾個十二年?能有幾個六年?
秦沫與她十二年的青梅竹馬,風向陽追了她六年。
“我,還不想結婚。”幼時一直期盼自己能遇到一個疼愛自己的人,然後有一個轟轟烈烈的婚禮。她將會走過紅地毯將自己的手交到那個人的手中,那個人會向全世界宣告自己是他今生唯一要守護的女人。
隻是,秦沫走後。她的眼裏心裏,甚至是世界裏再沒有了婚禮兩個字。那場轟轟烈烈的婚禮終究還是被那場夢中的風花雪月給掩埋了。
她曾經的堅持成了最可笑的回憶。
鈔票曾經問自己,既然已經放棄了,那就回頭找他吧!可她還是邁不出那個腳步。
“是不想結婚,還是不想跟那個人結婚?鈔票,你問問你自己究竟是想要什麼?”
那個他......
他曾經拉著自己的手說,票子跟我走,我許你生生世世的真心。
她沒要,她想要的是那場轟轟烈烈的婚禮。
淚水順著臉頰落下,心疼的無法呼吸,鈔票無力的蹲在地上。“姐,別說了。”是她親手推開,親口拒絕的。她讓他深邃的眸中出現了淚水閃爍,她讓他的手變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