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李贇重複要一千兩白銀,購買袁菲菲做侍妾,最好三日內給答複。小櫻應承下來,李贇才安心離開。
沐芳覺得奇怪:“他已經有十幾名小妾了,何必再買一個生病了的畫師。”
“袁菲菲你見過的,要不,明早我們一起去看看?”小櫻摟著沐芳的腰。既然不願就醫,那老板的夫君來看望,應該不會拒絕吧。
“不去不行嗎?”沐芳不大樂意。
記得那個袁菲菲,從不畫人物,卻送了一幅畫像給他。紅顏知己,對李贇那樣的男子來說,來者不拒。可是沐芳家沒有納妾的傳統,自然也不願意去招惹。
“那就讓她一直病著?讓李贇等著?”小櫻眼珠子望天,“白養一個人,到手的一千兩銀子飛了。”
“好。我陪你去。不過,就這一次啊。”沐芳不想單獨見袁菲菲,可是為了小櫻那一千兩銀票,還是去看看吧。
不去不知道,去了嚇一跳。寧靜的後院,所有的美人都在練琴的練琴,吹笛的吹笛,背書的背書,簡直可以跟前些日子,住在酒樓參加科考的學生比了。隻是袁菲菲那一間屋子,房門緊閉,沒有動靜。
“袁姑娘?”掌櫃的敲門。
裏麵沒有聲音,掌櫃的,連敲幾次,最後才有動靜。當房門打開,看到的是一個麵容憔悴的姑娘,沒有了昔日的風采。
小櫻很奇怪,即便從清風寺跟沐芳拜天地算起,也沒有多久沒來酒樓啊,怎麼就憔悴成此般模樣了。
“菲菲,你哪裏不舒服?”小櫻不知道她病的如此嚴重,整個人都清瘦了許多。正所謂衣帶漸寬,當真是纖纖細腰撐不起衣裳。
“老板。”菲菲淺眉低首的作揖,抬首就看見沐芳站在老板身後,略有一驚,轉瞬即逝。
“這是我夫君。聽聞你不肯請大夫,那就讓他給你看一看吧。”小櫻毫不見外的拉著沐芳進屋了。
贈畫之事,小櫻知道,沐芳再也不來酒樓了,所以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如今看來,的確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隻怕是要耽誤人家一陣青春了。
“你哪裏不舒服,就跟他說。千萬不要隱瞞,不然問不出病因,也很難施治。”小櫻打開了窗戶,像是在自己家一樣,找了個凳子坐下,還請掌櫃的跟沐芳也自己找凳子坐下來。
菲菲文靜內斂,也不怎麼跟人交往。別的姑娘三三兩兩,她總是獨來獨往。這幾日閉門不出,屋子裏也沒有沏茶,一下子來了三位,還真沒什麼招待。她隻是低著頭坐著,也不說話,氣氛怪尷尬的。
“是有不開心的事情?看你成日裏悶在酒樓,也不像是有外傷,一定是內傷。”小櫻啪啦啪啦像個話嘮一樣,說完了,沒有人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