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耀進來,小櫻翻了個身,繼續睡,一想到琦軒臨時耍無賴就心塞。起床,麻利的收拾一下,就準備回臨州。
一開門就看見琦軒站在門口,他就那樣麵無表情的站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
不要去想,也不要去問,就這樣吧。以後……再也不見。小櫻從他身邊無聲無息的走過,不知道要怎樣告別,也許本就不擅長告別。
他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暗暗使勁兒:“就這樣走了?”
“王爺,告辭。”小櫻使勁兒掰開他的手指,可是掰開一根,再掰另一根的時候,又握緊了。
“我跟你一起走。”琦軒還是鬆開了手,轉身先走。
“何必呢。”小櫻站在原地,“端王既然受命於先帝,就應該好好經營。身為王爺,起碼要造福一方百姓……”
“你別說了!”琦軒也站住了,“我極少喜歡一樣東西,一個人。除了無盡的孤獨,無盡的經營,我想要一個人相陪。我曾經的喜歡的人不在了的時候,我無能為力,眼睜睜看著她死在麵前,那種心痛,永遠也忘不了……我能理解你到處找他的心情,可是你能不能停下來,看看我,我也在等你。”琦軒站到她麵前,正視著她。眼珠子裏的淚花在打轉,轉了幾圈,最後還是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小櫻低頭看著繡花鞋,看著大滴的眼淚,打濕了泥土,很快被泥土徹底吸收。
“留下來,陪我,或者帶我走。”琦軒伸手擁抱住她,低聲在她耳畔說:“我再也不想過一個人的生活了。”
“對不起,王爺。”小櫻推開了他,“我該走了。”
琦軒愣在原地,沒有去追,也沒有攔截。
紫雲上前問道:“爺,要不,奴婢去設計逼她回來?”
他看著她的背影消失的門樓很久,才緩緩說道:“也許她從來就沒有喜歡過我,由她去吧。跟我在一起,未必幸福。”
臨州的日子過得清閑,小櫻每日都睡到日曬三竿,起來洗漱一下,頭發也不盤一下,就去婆婆那裏找吃的。好在王霓裳是個大大咧咧慣了的,從不計較。
“你呀!要是擱在被人家,早被教訓了。披頭散發,像個瘋婆子一樣。不過年輕就是好啊,頭發烏亮,羨慕死我們這樣老太婆了。”王霓裳的兩鬢已生華發,若不是雪芳遲遲不婚,也是做奶奶的人了。
“娘,你才不老呢。你要是老的話,我豈不是也沒幾年了?”小櫻摟著婆婆撒嬌,突然間一陣惡心,該不會吃壞肚子吧。
簡單的梳了一個頭,就去最近的藥鋪看一下。
“大夫在嗎?”小櫻站在門口就喊起來。
老板聽見有人喊,趕緊出來:“哎呦!季夫人啊!好久沒來玩了。季老爺,老夫人都還好吧?”
“都好著呢。我最近老是困,你幫我看一下。還有,今早又一陣惡心。”小櫻難得找了個事情做,必須慢慢玩半天再去街上吃個飯再回去。
(今晚耽誤了,十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