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小喬不解地遲疑著站在原地。
“怎麼不坐?”齊淼微愣,微笑著說:“把門關上就不會有外人看到了,你我之間也不必再拘泥於這些小禮了。”
“是,郡主。”小喬應聲後去掩上門,然後回到桌邊坐下,微微抬起頭,看著齊淼,一愣,剛才還很平靜的臉,怎麼在關了門後就變得表情變得複雜起來了,“郡主有心事?”
齊淼搖了搖頭,苦笑一下,突然伸出手拉起小喬那放在大腿上的小手拍了拍說:“我不是有心事,隻是你剛才問我,你的樣子是不是很醜?我的心突然覺得很難受,當初真不該讓你毀了這較好的容顏,看到你臉上的疤痕,我就覺得很內疚——”
“郡主,這事不要再提了,小喬了解郡主也是迫不得已,為了鴻鑫國的千萬子民能過回以前那安居樂業的日子,莫說是一張臉,就算是賠上整條命,小喬也毫無怨言。”小喬扳過手腕,反握著齊淼的手,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慰著。
齊淼沉默一會後,歎了口氣說:“恐怕在錦衣衛裏,有人是被皇後給收買了。”
小喬眉頭一皺,有些不可置信地,“錦衣衛隻聽命於皇上,謹刑部的規矩是非常嚴格的,誰這麼大膽背逆皇上而投寄於皇後?”
齊淼又是一陣沉默,片刻後才抿了抿嘴,淡淡地說:“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森子大了,什麼鳥都有。”歎了口氣,“這難說啊。”
“可是,郡主。”小喬說完,稍微頓了頓,接著疑惑地說:“鳳霞宮貴重物品之多,古畫,寶石,金飾無數,那些盜賊怎麼可能說偷走就偷走呢?這麼多東西,在宮中行走必定會被人發現的啊,而且昨夜至今比往常多了幾十倍的錦衣衛在宮中巡查,又怎麼會沒有人發現?”
“難道你還沒想起什麼?”齊淼似笑非笑地說著。
小喬緊蹙著柳眉,輕輕地搖了搖頭。
“秘道。”齊淼說完拿起茶杯,放置紅唇邊輕輕地嗑了一口,望向內殿,嘴角微微上揚,果斷地說:“除了這路,根本沒有第二條路,東西一定就在裏麵。”
“哦,是啊,我怎麼沒想起?”小喬驚喜般地說完,接著又平複了語氣說:“可是那盜賊把東西藏在秘道也沒用啊,根本沒辦法運出去。到底還有些什麼人知道這秘道?”
“那就得問問黑霸天了。”齊淼說完,微眯了眯眼,放下茶杯站起身說:“我要入秘道再看看,看看那裏麵的分叉口處的另一條秘道到底通往那裏。來,為我更衣,這衣裳太不方便了,秘道裏很髒。”
“是,郡主。”小喬應聲後,走到衣櫃前,看到衣櫃門的夾縫裏露出一點點黑布,微愣了一直,自己不是已經把郡主的那套黑衣拆疊好放在最底下的嗎?怎麼會夾在衣櫃中間的?
小喬沒有再想下去,伸手就去開門,“哎呀!”手剛摸上櫃門,可櫃門一下子被猛然打開,將小喬給撞跌在地。
正準備寬衣的齊淼聽到小喬的驚叫聲,猛然側過頭,看到一蒙麵黑衣人正從衣櫃裏跳了出來,他手上還拿著一個畫卷,背後掛著一把長劍,那帶著鋒芒的銳眼,緊張地掃視著殿內的情景後,眼神才緩了些。
“郡主,快走!”跌坐在地上的小喬從驚愕中回過神來,突然一把將黑衣人的雙腿抱住,大喊起來,“來人啊,抓刺客!”
黑衣人舉手向下一劈,大手落在小喬的後脖上,“啪!”一聲後,小喬暈了過去。
怎麼還有黑衣人的?沒完沒了的,難道非要置我於死地才罷休?齊淼心中驚慌起來,連忙後退數步,直到退到兩腿碰到梳妝台後才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眼前的黑衣人,故作靜定地說:“你到底是誰?是誰派你來謀害本宮的?”
可是那黑衣人並沒有回答齊淼的話,而是皺了皺眉,舉起手,將手上的畫卷展開了一些,看了看畫,然後又看了看齊淼,眉頭鎖得更緊了。
“吱呀!”殿門突然被踹開,衝進來十多名錦衣衛,拿著長劍擺開一個預防漏網之魚陣勢。
剛才齊淼的手放在背後的梳妝台上摸索著,希望能尋找到一些什麼可以防身的,可是什麼也沒摸得著,此刻看到衝進來的錦衣了擺下這陣勢,驚恐的心微緩了一下。
可黑衣人一看,似乎不放在眼裏,他的眼神並未為自己的行蹤爆露出驚慌,收起畫卷。
“郡主快走啊!”不知小喬什麼時候又醒過來,並且從黑衣人的腳下向一躍,伸手一抓,抓住那畫卷。
“卟絲——”畫卷對角式地被撕成兩段。
黑衣人兩眉一擰,低下頭,舉起手再向下一劈,小喬翻了個白眼,再次暈了過去。
緊接著,黑衣人一招移形幻影,在錦衣衛中幾個穿梭後已立在殿門,當錦衣衛回過神,轉身追去的時候,黑衣人一個躍起,便消失在眾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