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氣。這樣的殺氣像是來自地獄深處,帶著絕對死亡的氣息和囂張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來。周圍櫻花漫舞,落英繽紛,坐在輪椅上的男子麵色陰晴不定的看著眼前的人。
那淩冽毫不掩蓋的殺氣居然讓他產生了畏懼。
再次端詳著眼前一身白衣的女子,那殺氣正是從她身上所散發開來的,她提著劍冷冷的看著他,隻是那麼看著,他便覺得脖間涼涼的。
“現在你最好想到一個能威脅到我的理由,不然,我把你千刀萬剮!”傲薇嘴角一挑,緩緩說道。
希抿著唇看著傲薇,沒有說話,但是握著輪椅把手的手卻在縮緊,指尖微微泛白。
半響-
“想不到?”傲薇提著劍一步步向希走去,臉上的笑容妖冶。
“藍傲薇,赫連謹瑜,你們不得好死,你們會後悔,哈哈哈哈….”希忽然大笑了起來,笑聲說不出的怪異和陰冷。
血緩緩的從他的嘴角流出,他死死的瞪著傲薇,頭緩緩的垂了下去。
赫連謹瑜飛快的躍到希的麵前,手指探了探希的脖間,然後向傲薇皺眉說道,“他死了。”
傲薇挑了挑眉,正欲開口,一隻白色的鷹忽然飛到了她的腳邊。在那白鷹的腳上綁著一個字條。
蹲下身去將字條取了下來,傲薇的臉色頓時變得凝重,看著赫連謹瑜說道,“金鳳有變。”
遍地都是死人,有的屍體甚至已經腐爛,大刺刺的躺在大街上,無人問津,偶爾可見看到有老鼠在死屍上麵吃著腐肉。半月前還生機勃勃熱鬧非凡的柳城此刻變成了一副人間地獄的景象。
無家可歸的人坐在街頭,雙眼混沌,麵色鐵青,口中不時的吐著白沫,也是一副垂死的狀態。
“這樣的情況,持續多久了?”城牆之上,剛剛到地方不久的赫連謹瑜沉聲向身邊的人問道。
“半個月前開始的。”柳城的城主嚴富恭恭敬敬的答完,悄悄的觀察著赫連謹瑜的神色,大氣不敢出一下。
“那為何現在才上報朝廷?”赫連謹瑜看也不看嚴富,隻是語氣愈發冰冷。
“臣,臣臣以為隻是普通的瘟疫,不想讓皇上憂心。”嚴富的頭上冒出絲絲的冷汗,是誰說當朝的君王溫潤如玉,眼前這個男子明明是羅刹麼。
“不想讓朕憂心,說得好。”赫連謹瑜的嘴角掀起一抹笑意,眼底依舊冰冷一片,目光悠悠的落在了站在他麵前瑟瑟發抖的人身上,“那你告訴朕,你準備怎樣解決這場瘟疫,好讓朕寬心?”
“皇上,臣知罪,請皇上責罰。”嚴富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頭貼著地麵,肩膀忍不住顫抖。
赫連謹瑜沒有說話,隻是眯著眼睛看著城內一片人間煉獄的景象,眼底的擔憂掩藏不住,手緊緊的握成了一個拳頭。柳城是金鳳的兩大缺口之一,若是有敵國來犯,能拿下這柳城,那麼攻下金鳳便是易如反掌。
“瘟疫蔓延到軍隊了嗎?”一直默默不語的傲薇忽然看口問道。
“沒有,軍營在柳營的郊區,所以並沒有蔓延到那裏,臣已經下令不許城中的任何人出城,也不許他們靠近郊區。”嚴富忙不迭答道。
赫連謹瑜這才微微鬆了口氣,但是心卻仍然糾結成一團,那些正在受苦受折磨的人都是他的子民。這如何讓他不心痛?
“隔離,這點你做的還算可以。”傲薇點了點頭說道,隨即,她拉了拉赫連謹瑜的肩膀,“我們下去街道看一看那些病人。”
“主子不可。”
“不可。”
赫連謹瑜和一直站在傲薇身旁的暖心一齊開口說道,誰人不知瘟疫的傳染性有多麼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