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多久了？”為了避免再深入地聊下去，夏小青決定立刻扭轉局麵，將一問一答式的主體客體掉個個兒。
“差不多三個月了吧。”馮堯回答得很認真。
“第一次見麵很有趣吧？”夏小青淺笑，之前聽南華提起過一次。
“這大概是我們上輩子修來的緣分吧。”馮堯咧嘴笑，“當時我們都被相親對象甩了，就一起喝了一杯。”
“對我們南華小姐一見鍾情嗎？”夏小青笑問。
“老實說，並沒有。”馮堯輕輕地搖頭，很認真地回答，“隻是覺得人不錯，沒往那方麵想，後來接觸多了，發現是個過日子的人，於是就自然而然地在一起了。”
夏小青抿嘴笑，這是今天之內從他嘴裏說出的最樸實的話。
“我們的愛情故事很乏味吧？”馮堯好像還對此很介意，解釋道，“過了情竇初開的年紀，就想找個好女人細水長流地過日子，現在這樣的狀態我很滿意。”
夏小青倒是看出來了，南華和他整整差了十五歲，那裏麵的差別是相當明顯的，歲月留給一個人的，可不止是眼角的皺紋。南華會被他迷住一點兒也不奇怪，學識淵博、個性開朗、舉止得體、彬彬有禮。
“我知道小華為什麼找你來。”他開誠布公地笑，“放心吧，她擔心的事絕對不會發生。”
話都說到這裏了，夏小青也無言，倒是馮堯還一如既往談笑風生。
南華過了很長時間才回來，滿臉興奮，這個有點兒缺根筋的家夥隻以為，過了“林錦瑟的美貌”這一關，她的杜蕾斯就能拿出來放心使用。
一頓晚飯，夏小青見證了南華的徹底淪陷，用從未有過的嬌嗔模樣與馮堯對話，完全無法顧及隻身一人坐在對麵的她。
夏小青倒是覺得開心，如果兩個人真能開花結果，南華可以幸福，那是最好。
看著兩個人手挽手走進人群，夏小青隻覺好笑，二十五歲的南華正在經曆初戀一直是兩人之間的笑柄，但夏小青活了那麼多年，也是今天才知道正在經曆初戀。
寂靜的夜，夏小青一個人坐在沙發前透過小小的陽台看窗外，沒有開燈，月光特別亮，已經過了淩晨三點，玄逸還沒回家。
看來，今天晚上是不會回來了，自己本來不是個多愁善感的女人，現在弄得對月暗自神傷，真可笑。
拿起電話又放下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睡著。
又是一個無邊的春夢，一覺就睡到了中午十二點。
去赴南華的約會，那丫頭少女含春，眉開眼笑，矯情了半天才對她說：“老板，從下個月起，你幫我租的房子退了吧。”
她挑眉。
“我要搬過去和老馮一起住，雖然有點兒遠，但別擔心，我上班不會遲到。”南華說這話，滿臉蜂蜜。
夏小青的視線穿過南華，固定在對麵的一對情侶身上。
她見過龔浩，那是玄逸手下的隊員，不是都在加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