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辦?”看著他喝酒,她心裏不好受。
“這件事不要在任何人麵前提起,就算是幫我了。”他衝她笑,“你隻當我放假就好了,別的什麼都不要想,更不要說。”
她隱隱覺得事情並非自己想的那麼簡單,有了他這句話,還真就什麼都不敢想了。
撇除對他被開除的擔心,事實上放假也沒什麼不好的,從結婚到現在,他和她在一起的時間加起來也不超過一個月,現在的三個月,就當補過蜜月了。
而且,她希望可以就著這個機會,讓他徹底離秋征遠一點,她單純地覺得,既然他們開始懷疑玄逸,就一定會懷疑到秋征頭上去,玄逸沒有做過什麼不必擔心,至於秋征,就讓警察去對付她。
所以,當玄逸說他想去海上釣魚的時候,她欣然答應,一大早起來準備了很多吃的,誰知道,臨上船的那一刻,提著釣魚包,穿著釣魚背心的秋征居然出現在碼頭。
有沒有那麼巧?
夏小青怒了,瞪了一眼玄逸。
玄逸很高興地上前和秋征打招呼,兩個人有說有笑上了船。
本不該帶她來的,但擔心將她放在家裏不安全,玄逸知道她麵臨什麼樣的人和什麼樣的危險,她的一知半解卻又不願放棄,會害了她。
很快,米娜和幾個同事也來了。
兩個人的浪漫約會,變成了一大堆人的聚會,尤其這當中還有秋征,實在讓人心煩意亂。
她擺出早上買的三明治,米娜早撿起一個吃了起來,沿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瞥見玄逸和秋征坐在船尾有說有笑,便撲哧地笑:“又嫉妒我爸爸?”
夏小青歎了一聲:“你們怎麼來了?”
“就許你跟著來,不許我們跟著來?”米娜聳聳肩膀,“他隻有白天的時候和我們在一起,一整個晚上都是你的,搞不懂,你介意什麼?”
米娜的確搞不懂。
夏小青又歎了一聲。
“別唉聲歎氣跟個怨婦似的,你老公都還沒歎氣呢!”米娜說。
“怎麼說?”她瞥著米娜。
米娜點頭:“我跟你說了,你可不能告訴玄逸是我說的,最好在他麵前也別提。”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她所知道的,就隻是要他休假三個月而已。
“這一次的行動事先走漏了風聲,他們去的時候撲了個空,人都走光了,你看過新聞也知道那些棚戶區擁擠嘈雜,難免碰壞了老百姓的鹹菜缸子什麼的,於是有人投訴他們,梁智不願意站出來承擔,所以整個行動的負責人玄逸自然就得背這個黑鍋。先休假,具體的處理要等督察組的調查結束才公布。”米娜歎了一聲。
“梁支看起來不像那麼沒有擔當的人啊?”夏小青不太相信。
“人性啊,大姐,你實在太天真了。這麼大的事,搞得電視台都出動了,結果還鬧成這樣,上頭追究下來,負責就準備被摘帽子,誰會願意出來承擔?壞人臉上都寫著壞人兩個字嗎?”米娜將一整塊三明治塞進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