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蹋自己給誰看?”他用她的語氣重複她說過的話,質問得她臉紅心熱,幸虧關著燈。
“在這裏做生意也沒什麼不好。”她若無其事地從胸口掏出剛剛那個暴發戶給的錢,一張張地數了起來:“掙錢真是太容易。”
那暴發戶又催了一次。
“有空記得過來光顧。”她說著,就大大方方當著他的麵把裙子脫掉了,隻剩下幾乎全透明的內衣和三角褲,“出去吧,我要進去洗澡了。”
他的眼睛發直,咬著牙。
夏小青笑嘻嘻地往裏麵走,正準備推開浴室的門,被他拉住了。
還以為會得到一個擁抱什麼的,誰知道他推門進去了,那暴發戶一看到他就嚇得尖叫連連,罵聲不斷。
“滾出去。”他把槍對準對方的頭。
叫罵聲一下子沒有了,對方灰溜溜地裹了毛巾光著腳就跑出來,狼狽不堪地跑出來,三兩下卷起自己的衣服,還對她罵了一聲,跑了。
“把衣服穿上,回家去!”他命令她。
“我沒有家了,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再說先生你是誰?憑什麼對我發號施令?”她近乎全光,站在他麵前,他居然無動於衷也就算了,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嗆。
她想了想,將剩下的衣服和褲子全脫了,指了指床上的鈔票,走過去站在他麵前:“我隻認錢。”
他忽然將她一把拉過去,扔在床上,順手掀起被子把她蓋住了,夏小青還沒反應過來,他也脫掉衣服鑽了進來。
果然,這招對他還是有作用,她靠過去,抱住他的腰。
他坐起來靠著床頭,拉過被子,把她裹得嚴嚴實實。
幾秒鍾之後,門被人推開了。
“你是不是瘋了!”夏小青聽得出來,這是秋征的聲音!忍不住渾身雞皮疙瘩。
“你現在才知道嗎?”玄逸冷冷地說。
“好了,不要鬧了,快起來,馬克要見你。”秋征催促。
“事還沒辦完。”他用手隔著被子拍了拍她的頭,冷笑一聲。
沒有聲音。
夏小青生怕秋征會把被子掀開,死死地抱住他。
他很隨意地輕輕拍著她,已經是最有力的安撫,他承諾的事做到了,什麼都有他擋著。
現在才意識到,他為什麼說讓自己不要再來找他。
秋征悻悻而去,熱烘烘的被窩讓他喘不過氣來,她從裏麵鑽出來,卻死死地抱住他,不願鬆開。
他輕歎了一聲,拍了拍她的頭:“走吧!”
這是現在他對她唯一的要求,如果他注定抽不了身,就不希望她再等。
“你是真和他們在一起還是?”她話到嘴邊,又想到可怕的監控,閉了嘴。
他笑,輕輕撫摸著她背上天鵝絨一般光潔的皮膚,將胳膊枕在腦後,輕輕地歎氣。來見她,已經是最大限度的違反紀律,但他還是來了。
誰都不知道,父親遺體告別式的那一天,他就在現場,看著母親哭成淚人暈倒送醫,聽著母親對自己的斥責,看著她一個人忙裏又忙外,可他什麼都做不了,流眼淚都隻能站在遠處,隻能像個影子,一動不動。
“我隻說一遍,帶著我媽媽出國去!”他說,“不要等我,不要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