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兒?”秋征看到玄逸起身,動了一下,牽著腳鐐哢擦響了一聲。
“去看我的嬌妻。”玄逸低頭看著腳尖。
“少看一天會死嗎?”秋征冷笑。
“我看她的時間沒有看你的多。”玄逸說著,拉開門。
“如果沒有你的女人,事情會不會不一樣?”秋征忙問,看起來是怕他真走了。
“誰知道呢。”玄逸回頭看了他一眼,“事實是我有她。”
“這女人真是命大。”秋征笑。
玄逸回頭。
“別這麼看著我,如果可以的話,我早就殺了她!不過有些事,由不得我。”秋征說,“你那女人誤打誤撞,也算是積了些德,加上你的影響,到底算是逃過了。”
玄逸輕輕地皺起眉頭。
“好了,你走吧。”秋征長歎了一聲,“我是真的以為你不會來了。”
其中的失望難以掩飾。
秋征一瘸一拐地站起來,被管教拉著走出了房間。
雨越下越大。
玄逸淋著雨來到小賣店,買了一雙格子花的拖鞋,交給了管教。
從管教手裏接過那雙外麵的塑料袋已經濕透了的拖鞋,秋征背著手,看向窗外,玄逸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他閉上了眼睛。
應該已經死了的。
再看床上的拖鞋,冷冷地搖頭。
總都是些感情用事的人。
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牆麵,同室的犯人滿臉橫肉地起身,欺過來。
秋征又矮又瘦又笑,還瘸著一條腿,而對方又高又壯,四肢健全,正打算睡覺,聽到秋征唉聲歎氣便覺心煩,隻想好好教訓一下這個糟老頭。
被關在這個監區的,都是重刑犯,沒有誰還有一絲理智,心裏這麼想著,人就已經站起來了,連帶著,手指就戳在了秋征的頭頂上,罵道:“你個老不死的王八蛋!沒看到大爺正在睡——啊——”
睡覺的覺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尖叫了起來。
秋征抓住了他的手指頭,完全沒有任何猶豫就掰斷了,飛起一腳,準準地踢在了他的下半身,胖子並不防備秋征有這樣的毒手,跪倒在地上,捂住下體哀嚎不止,秋征手指伸過去,直接扣進了對方的眼眶。
血。
寢室裏其他的人全都害怕地縮成了一團,沒有人敢吭聲,秋征一腳接一腳地踢著那個家夥的頭,像是在踢一個讓人惱火的木樁。
他嘴裏沒有一句話,眼神也渙散無光,整個過程持續了五分鍾,管教衝進來的時候,那個家夥已經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板上動彈不得。
秋征被獨自關進了一個監牢,等待天亮送審。
看守所長過來的時候,秋征正平靜地用衣服擦拭手指上的血,眼神讓人不寒而栗。
“老秋,你這又是何苦呢?”看守所長站在門口,滿臉難色地看著秋征。
“怎麼了?老朋友。”秋征嘲弄道,“我在你的監視器下麵打了個重傷殘疾,你沒有辦法交代了是不是?還是害怕被摘掉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