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青輕輕地搖頭：“沒有這個必要。”
“他······”玄逸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夏小青推進去了，她淺笑道，“再說你就該遲到了。”
玄逸出門去了。
夏小青想了想，徑直來到阿修的西餐廳。
暌違已久的地方已經完全翻新，更加簡潔時尚，她幾乎都懷疑走錯了路，唯一不變的是開放式廚房和門口羅雀的客人。
遠遠就看到阿修正在做飯，裏麵空空如也，一個人也沒有。
夏小青走進去，從背包裏取出一個刀盒，放在桌上。
他咧嘴笑了笑：“這東西不便宜。”
一陣沉默。
阿修將做好的牛排放在她麵前，低聲說：“嚐一嚐，特地為你做的。”
“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來？”夏小青用刀叉優雅地吃著盤子裏的牛排。
“不管怎麼樣，你都會來一趟的，對吧？”阿修抿嘴看著她，想用幹淨的餐巾替她擦去嘴角的醬汁，夏小青並沒有意識到他的好心，嚇得臉色發白，向後退了退。
阿修的手懸在半空中，莫名尷尬，半天之後，他才緩緩放下，沉沉地盯著她。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夏小青低聲說，“我不會反悔的。”
“現在這個才是你的真實想法吧？”阿修其實早有心理準備，看到她嘴裏說出來，難免還是受傷。
“我怎麼想，不重要吧？”夏小青說，“你要的，不也隻是一個結果嗎？”
阿修不吭聲，抬頭看著她，雙手抱在胸口。
“我知道你是什麼人。”夏小青說，“你也知道我是什麼人，所以，我們之間的關係會很舒服。”
“隻是，你對我不會那麼熱烈，對吧？”阿修並沒有掩飾。
“我之前跟你說，給我一點時間，這是實話。”夏小青說。
“你是怕我跑到玄逸麵前去大吵大鬧，想要把你從他生命裏像是撕肉一樣撕裂嗎？”阿修嗤笑了一聲。
“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夏小青說，“你們已經見過麵了，你信守承諾，沒有泄露半句。”
阿修顰眉看著她。
“再給我兩天的時間。”夏小青低聲歎了一口氣。
“你這樣，讓我看起來像是個放高利貸的。”阿修說。
“今天早上我接到了我婆婆的電話。”她抬起眼睛，“她說，玄逸既然在家，她打算從國外趕回來，讓我公公入土為安，我想，等參加完葬禮我就走，你放心，我會處理好一切的，這件事，不會是你的問題，而是我的。”
阿修打開冰箱，從裏麵取出甜點放在她麵前，笑道：“等葬禮完了，我再給你一天的時間吧！那個家夥那麼忙，隻怕你們都沒好好告別呢！”
夏小青掃了他一眼，苦笑。
“過獎了，我就是魔鬼與天使的結合體。”阿修自顧自地說，“我可以很魔鬼，也可以很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