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夜的忙碌已是常態,玄逸已經忘了答應夏小青晚上回家的事。
喝了一杯濃濃的咖啡,他舒服地伸了個懶腰,看看時間才九點,想到她可能還在賴床,便沒有給她打電話,回家的時候,順道將車子停在路邊,給她買了香濃的咖啡和起司蛋糕,又看到水果很好,還順便買了些水蜜桃。
一路走一路淺笑,心情不錯。
連續幾天的陰霾一掃而光,太陽露出了笑臉,玄逸吹著口哨,打開家門。
“老婆!”客廳裏沒有人,他快步走進臥室,臥室的床是冷的。
她不在家。
玄逸有些奇怪,她可不像個喜歡晨練的人,等了一會兒沒見她回來,玄逸也沒起疑心,想著她昨天的提議,忍不住牽起嘴角笑,手裏隻是將早餐都放在桌上,洗了個澡就睡下了。
熬夜的後遺症就是晝夜顛倒,他睡得安慰,樓下幹洗店的人送衣服過來,按了三次門鈴,打了兩次電話才把他從睡夢中叫醒,他收了衣服才意識到,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早上買的早餐還都放在桌上,一動沒動。
他給她打電話,那頭是一陣忙音。
借著便又有修車行的人過來送車子鑰匙,把簽著她名字的單據交給了他。
又過了一會兒,再打,電話那頭還是忙音。
忙著出門去找人,附近都跑遍了,隔壁的鄰居說,最後一次見到她是昨天早上和他一起出門,之後就一直沒有看到。
她上一次像這樣消失不見,是被她二叔夏元抓走了。
到現在為止,他是真的著急了,把她可能去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不見人,便挨個找她的的朋友,連趙安國家他都跑遍了,還是沒有。
他跑到總部去看錄像,讓人沮喪的是他們吃飯的餐廳地處偏遠,攝像頭幾乎上是覆蓋不到的,加上她離開的時候走的應該是另外一邊的小路,更何況已經是二十四小時之前的事,餐廳的老板也不確定她是什麼時候走的,所以就像大海撈針。
玄逸一直在撓頭,他想不明白,事情已經告一段落了,不會有人再針對她,她怎麼會忽然之間就這樣人間蒸發了呢?
做了最壞的打算,他已經跑到刑事組去,把昨天到現在所有的無名屍體都看了一個遍。
最終的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他前思後想,直接跑到夏元的住所去,他本可以帶著妻子和女兒回老家的,但因為秋征的案子還有一些沒有完結的事,正在處理,玄逸讓管家大叔給他們找了個房子,現在就住在哪兒,之前他都沒有時間,是夏小青一手包辦的。
開門的是夏元的養女王小青,她很高興地笑著轉頭喊:“爸!玄隊長來了!”
夏元和餘珠一起走出來,笑吟吟地看她,張口就問:“怎麼一個人過來了?錦瑟呢?”
一句話讓玄逸的心都涼了半截,連他們都不知道她的事。
他怕他們會擔心,便隨口說過來看看,坐了一會兒,好容易找借口從裏麵出來,他已經瀕臨瘋狂的狀態。
最讓他難過的不是現在的狀態,而是對她的愧疚,這麼粗粗算來,她已經不見了一天一夜,而他是兩個小時之前才發現的,如果她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他這輩子都不會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