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遙跟霍子聲到會場的時候,宴會已經開始了,舞池中心有一對璧人正在跳開場舞,男俊女俏,舞姿翩然。
然後,她站定了,定睛一看,臥槽,那個男的不是陸宴北那王八蛋嗎?
這這這--這合適嗎?尼瑪的呀,你讓她麵子往哪裏擱啊?
薛知遙跟霍子聲跳個舞好歹也是討好長輩,你這算啥啊?
就在她心裏各種怨念無名之火蓄勢待發的時候,霍子聲在後麵不緊不慢地跟了上來,聲音愉悅低沉地向她伸出了手:“小姐,能請你跳支舞嗎?”
薛知遙傲嬌的沒有回答,直接將手伸到了他的掌心。
他姿勢嫻熟地帶著她滑進了舞池,很快就跟上了節奏。
薛知遙在動作的閑暇時間無意掠了一眼周邊圍觀的群眾們,果然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大寫加粗的懵逼。
然後,再不經意地掠了一眼陸宴北,那個毒舌男的神色居然是從所沒有的溫柔和深情,還帶著一種旁若無物的專注。
日狗了真是日狗了,陸大少爺,你這麼花心真的的好嗎?這讓她怎麼下得了台啊。
“專心點兒行嗎?你知道我的鞋子多貴嗎?”霍子聲涼涼的聲音不疾不徐地響在耳邊,將薛知遙的神思給拉了回來。
她低頭瞧了瞧他被她踩了幾腳,已經慘不忍睹的鞋子,臉色尷尬地訕笑道:“不好意思啊,很久沒有跳舞了。”
霍子聲卻顯然是一臉的不信,並且不遺餘力地拆穿了她的謊言:“是嗎?是很久沒跳,還是不想跟我跳?”
薛知遙連忙否認,忙不迭的搖頭道:“不是,不是啊--小叔您千萬不要誤會。”
霍子聲冷哼了一聲,低聲警告道:“你最好認真點,不然我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來。”
薛知遙心裏真是一千隻草泥馬奔騰而過啊,暗暗地告誡自己,薛知遙你一定要忍,就為了那隻簪子你也要忍啊,逞口舌之快是沒有用的,那簪子好幾十萬呢,更何況,這可是關係著麵子問題的啊。
她隻能用牙縫裏擠出了幾個字,假笑道:“我知道。”
一曲罷了,掌聲不絕,薛知遙趁著風頭將簪子送給了陸奶奶,陸奶奶果然愛不釋手,鳳心大悅,並且對他孫子的眼光給予了高度的認可和評價。
“宴北啊,知遙這丫頭真是不錯,你一定要好好待人家,別欺負了人家姑娘啊。”陸奶奶語重心長地教訓孫子,陸宴北在一邊洗耳恭聽的樣子乖巧到不行,點頭道:“我知道了,奶奶。”
可是,為毛,他抬起頭掠過她的眼光,會這麼陰惻惻的啊?簡直比起霍子聲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薛知遙還沒有反應過來,他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走了過來,又親昵自然地挽起了她的腰肢,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聲音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餓了嗎?我帶你去吃點東西。”
實力派就是實力派,薛知遙懷疑他對著鳳姐也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啊。
“要吃什麼我給你拿,蛋糕還是紅酒?”陸大少爺顯然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說出的話來,是嚴重的不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