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家是豪宅,豪宅的後花園自然不會小,哪怕隻是裏麵的一塊花圃,也是四四方方一大塊地!
薛知遙目瞪口呆地,看著少說也有一百平米的花圃,這才意識到自己被賣了。
薛知遙還猶自垂死掙紮,轉過頭去問陸宴北:“那你呢?”
“我?”陸大少爺笑得溫文,“我們分工合作,哪裏有雜草,我看到就會告訴你的。”
這是分工合作?這明明是陸扒皮監工吧!
“對於你的知恩圖報,我很欣賞。不過你再不快去,就要到中午了,夏天的太陽可是很毒的。”陸宴北抬頭,看看逐漸上升的太陽,一臉的“我是為你著想”。
薛知遙有苦難言,簡直想拿小鐵鍬去砸陸宴北!
剛剛誰說的某人另一麵很柔軟,誰去死一死……
然而話已經放出去了,對著徹頭徹尾的腹黑陸狐狸,薛知遙也不敢再不從,隻好苦哈哈地拖著小鐵鍬,認命地去幹活。
於是,花圃裏時不時聽見某人在頤指氣使,這裏那裏還有那邊。
而薛小女工便陀螺一般,到處轉個不停,滿臉都是欲哭無淚。
曾經有一個輕鬆離開的機會,就特麼擺在麵前,她卻沒有珍惜啊——!
也不知忙了多久,薛知遙隻覺得腰都累軟了,陸宴北才慢慢起身,清清涼涼地走進花圃,背著手悠悠地轉了一圈。
仿佛接受領導視察,薛知遙拎著小鐵鍬亦步亦趨,眼巴巴地跟在後麵望著陸宴北。
陸宴北用餘光瞥見薛知遙緊張的小模樣,不由暗暗好笑,麵上卻故意板起臉。
薛知遙見狀,越發心驚膽戰,就怕陸宴北說句不滿意,還要她再去翻地。
“宴北,知遙,你們倆在幹嘛呢?”
這時,一道柔和的聲音響起,正是外出逛街回來的陸夫人。
見到花圃邊被傭人簇擁著的陸夫人,薛知遙都差點哭了,這是救星啊!
“媽。”陸宴北喊了一聲,就朝陸夫人走去。
薛知遙趕緊跟上,一刻也不想在花圃裏待著了。
“我都說了,這些活你不要做,這麼大熱的天,也不怕中暑。”陸夫人心疼地責備自己的兒子,又去看了看薛知遙,“還把遙遙也帶過來,她一個女孩子家的,你也舍得。”
深明大義啊!薛知遙終於看見個明白人了。
“陸阿姨,我這不是怕宴北累著嘛。”薛知遙乖巧上前,順便把話說給陸宴北聽——你還是不是個男人,懂不懂什麼叫心疼!
陸宴北卻不為所動,反倒一本正經地說:“媽,她身體太弱了,需要多加鍛煉,以後才好生孩子。”
陸夫人若有所思,忍不住就捂嘴笑了笑,別有深意地往薛知遙身上看了一眼:“話倒是沒錯,可是也沒必要做這個。依我看,請個私人教練來健健身,調理一下身子就挺好。”
和陸宴北說完,陸夫人又去拉薛知遙的手,細聲細語地囑咐她:“遙遙啊,雖然是宴北太沒穩性,不過你作為妻子,一方麵要調養好自己的身子,另一方麵也不能由著他胡來,知道麼?”
薛知遙越聽越愣,總感覺這對話的方向有點偏,可又不好問,隻能做出羞怯的樣子,含糊地點頭應著:“陸阿姨,我知道了。”
陸夫人又笑,扭頭去對陸宴北說:“宴北,這兩天遙遙也休息好了,你們領證的事趕緊辦一辦,我可不想再聽我兒媳婦叫我阿姨了。”
拖!你趕緊找借口拖住!
薛知遙把眼睛眨得像要抽筋,努力向陸宴北傳達內心的呐喊。
然而,陸宴北卻無視薛知遙的眼色,一口應道:“好的,媽。”
薛知遙頓時倒抽一口氣,眼睛張大,幾乎想把陸宴北吃掉。
陸夫人對陸宴北的爽快很滿意,把薛知遙的手牽著放到陸宴北手裏,一臉欣慰地說:“看到你們兩個感情這麼好,我就放心了。行了,我們回屋吧。”
陸宴北自然地握住薛知遙的手,繼續露出好兒子的標準笑容:“好的,媽。”
薛知遙強忍抓狂,等陸夫人剛轉身,就要把手抽出來,不想卻被陸宴北握得更緊。
薛知遙無奈,隻好任由他牽著,兩人跟在陸夫人後麵。
走了幾步,薛知遙又忍不住壓低聲音,悄悄問他:“我這兩天在這養傷,你是和你家人怎麼解釋的?我總覺得你媽話裏有話。”
陸宴北目視前方,表情坦蕩:“晚上太激烈,你下不了床了。”
“……陸宴北,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