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蓮稍作思忖,便點了點頭,說了聲“勞心”,便轉身走了。
畢竟,以陸宴北的勢力,她今天就算是不允許,陸宴北也會把薛知遙帶走。
而她也從陸宴北的眼神中看得出來,陸宴北是不會傷害薛知遙的。
待到杜蓮走進門,陸宴北才重新盯住霍子聲:“還不把她放下。”
霍子聲不動,冷笑起來:“故意把我支到H市來出差,卻沒想到給我遙遙製造了機會,所以現在巴巴地趕過來了?”
麵對霍子聲的嘲諷,陸宴北神情絲毫未變,上前一步跨到他身後,強行把薛知遙從他背上抱下來,打橫摟抱在懷裏:“霍子聲,麻煩你,饑渴難耐有的是地方讓你花錢去爽,不要乘人之危,隨便碰我的女人。”
“你!”霍子聲氣結。
而薛知遙似乎知道換了姿勢,也不管是誰,就微微動了動,讓自己被抱得更舒服,一張小臉也埋進了陸宴北的胸膛上。
這樣潛意識裏依賴的動作,頓時讓霍子聲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陸宴北懶得再和他囉嗦,抱著薛知遙走進了酒店。
霍子聲落在後麵,想追,眼前又浮現出薛知遙每每都選擇陸宴北的一幕幕,腳下便遲疑了。
可讓他放棄薛知遙,他也是不甘心的。
幾番掙紮後,霍子聲覺得,他還是不能放任薛知遙不管。
然而,等他想明白再看,哪裏還有陸宴北和薛知遙的影子?
此刻他兩已經在薛知遙的房門口了。
陸宴北拿著從薛知遙包裏翻出來的房卡,抱著她別扭地去看門,“嘀”地一聲後陸宴北就用腳踢開門,抱著薛知遙進去之後,直接把她丟在了床上,這才回去關門。
可等他關門之後,再走到床邊,就看見薛知遙頭發亂亂地坐在床上了,顯然是被那一下摔給驚醒的。
“怎、怎麼是你?”薛知遙醉眼迷離,卻還是把陸宴北看了個清楚,暈乎乎地問他,“你不會也是剛好來出差的吧!”
出你個鬼!
陸宴北黑眸裏怒氣暗湧:“你能不能讓我省心點兒?總是一秒不見就給我惹事!”
薛知遙想了想:“我又沒醉,你凶我幹嘛?你看啊,你剛才那句話裏就有好幾個錯誤,我都看得出來的!”
“嗬,那你說,錯哪了。”
“首先啊,從昨天到今天,我們已經很多秒都沒見了,哪裏是一秒?第二啊,我喝一點酒,那是我自己的事,什麼叫‘給我惹事’?哦,不對,給你惹事,誒?也不對,你說的是……”
薛知遙說著說著,自己把自己給繞了進去,陷入了邏輯的怪圈,幹脆一個人在那歪著頭,板著手指來回比劃“你你我我”的。
陸宴北滿頭黑線,他真是服了……
沒等薛知遙把手指掰清楚,陸宴北已經沒耐心了,一把將她從床上重新抱起,不管她驚呼大喊,直接走進浴室裏,又把人往浴缸裏放。
還沒等薛知遙在浴缸裏坐穩,陸宴北就拿起蓬蓬頭,把水一開,對著薛知遙就兜頭淋了下去!
“啊——!陸宴北你瘋了!好冰啊!”
薛知遙頓時慘叫起來,抬手胡亂在頭上亂舞,徒勞地去擋頭上綿延不絕的冷水。
陸宴北把水關上,放下蓬蓬頭,居高臨下地寒聲問她:“以後還敢喝那麼多酒麼?”
哪怕是在夏天,這突如其來的冷水也夠薛知遙受得了,她渾身已經濕透,頭發一縷縷黏在臉上,不禁哆哆索索抱住自己,又怒又怕地搖搖頭:“不敢了。”
“還敢不敢反駁我說的話?”
“不敢了。”
“還敢不敢背著我隨便出遠門?”
“不敢了。”
薛知遙很乖巧,陸宴北很滿意。
於是,陸宴北終於大發慈悲,一麵去調水溫,一麵對薛知遙命令:“好了,脫衣服吧。”
一身酒味的薛知遙,真是讓他受夠了!
“什麼?”這下薛知遙大驚失色了,把自己抱得愈發緊,抖著聲音質問,“你、你想幹嘛?這是我的房間,請你出去!”
一次酒後失身,二次慌亂失身,難道還要三次浴室失身麼?
薛知遙是拒絕的。
陸宴北用手試著水溫,側首不冷不淡地對薛知遙說:“還要我重複第二次的話,我就親自來動手。”
薛知遙抓緊自己的衣領,往浴缸角落裏縮,正當她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門鈴急促地響了起來,一聲高過一聲,仿佛催魂一般。
可聽在薛知遙耳朵裏,卻猶如天堂的福音,她立刻指著門的方向,欣喜地催促:“快快,陸宴北,有人按門鈴,你快點去開門!”
陸宴北有些後悔,剛才沒在門上掛“請勿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