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意思。”薛知遙很快想通其中關節,肅然地否認道,“做生意都希望利益最大化,何妃既然知道這個消息,自然會在與我交涉時,向我提出這方麵的需求,讓我們能給出優惠。”
“這倒很有可能。”王董在旁邊搭了一句,“客觀來說,雖然我們公司一直捂著鑽礦的事,但業內有點能力的人應該是都已知悉了。”
薛凱濤的話被王董堵住,心裏暗恨王董多事,又把薛知遙的策劃案拿起來,用力在她麵前晃了晃:“好,就算鑽礦的事不追究,但這策劃案你要怎麼解釋!”
見薛凱濤拿著策劃案來說事,薛知遙就更加懵逼了,皺眉問道:“策劃案有什麼不妥麼?”
“有什麼不妥?大大的不妥!”薛凱濤譏諷地盯著薛知遙,眼中閃爍著迫不及待的興奮光芒,一字一句地大聲說,“你、抄、襲!”
薛知遙真想自己的耳朵壞了,完全不敢相信薛凱濤會說出這樣的話,這策劃案全是她自己一手製作,什麼時候竟成抄襲了!
“我沒有抄襲。”薛知遙被冤枉,心裏也很不舒服,口氣越發不好地反駁。但她心裏明白,薛凱濤既然能說出這樣的話,那肯定是有什麼她不知道的手段在等著。
“你還不承認,你是把我們當傻子麼!”薛凱濤邊說邊拿著策劃案走向沙發,把策劃案遞給那裏的董事看,又說,“你這策劃案全是抄襲了子纖的!”
“我沒有抄襲,更不可能是抄襲薛子纖的。”薛知遙頗覺荒謬,在公司也待了這麼久,薛子纖在公司就是個草包美人的角色,她有一百分的把握薛子纖想不出那些點子,可眾董事淡淡的表情,還是讓她心慌。
幾位董事拿著策劃案輪流翻了翻,神色各異,然而就連幾次幫薛知遙說話的王董,他也是十分失望地看向薛知遙,還忍不住歎了口氣,才指著那策劃案說:“這本策劃案和子纖前幾天給我們看的差不多。”
言下之意,就是已經默認了薛知遙是抄襲。
“怎麼可能!”薛知遙再也忍不住,急了。
薛凱濤見終於讓薛知遙掉坑裏,立即痛打落水狗,幾步走到門邊,對外麵的助理喊道:“你去把薛總監叫過來,讓她把策劃案也帶來。”
叫就叫,叫來了更好,她打賭薛子纖肯定不知這其中的內容。薛知遙憋著委屈暗想。
薛子纖很快就來了,剛進門薛凱濤就一指薛知遙的策劃案,對她說:“你去看看那個。”
薛子纖將它拿過來一看,臉色就變了,重重將策劃案拍在桌上,對薛知遙豎眉喝道:“你什麼意思?還有沒有一點廉恥,居然照著我的策劃案抄呀!”
“你怎麼不說是你抄了我的。”薛知遙冷冷反駁,這會兒她也想明白了,自己是絕對不可能抄襲,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薛子纖耍手段竊取了她的。
“開什麼玩笑,先別說你這份策劃案比我晚出來,單說策劃部的電腦都有私人密碼,我怎麼可能抄得到你的。”薛子纖早有準備,張口就說。
“我的策劃案都寫了許久,你從別人那裏看到過,也未必能保證,不是麼?”
然而還沒等薛子纖回答,旁邊的王董就已經打抱不平起來:“薛知遙,這就是你的不對了,薛子纖的策劃案早幾天就已經給我們看過了,而你突然拿出來一份差不多的,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眾人聽了,紛紛附和,薛子纖原本還有些盛氣淩人,看眾人都偏袒著她,立即換了副麵孔,擺得十分委屈,充分表露她受害人的身份。
薛知遙氣急了:“我說沒有就是沒有,你們不信可以去問策劃部的人,最初的稿件她們都是看過的!”
“你還在狡辯!”薛子纖憤然唾罵,“所有的人都知道這策劃案是我寫的!你還要不要臉!”
薛知遙哪裏肯認栽,立即說:“你們不信,就去找策劃部的人對質,她們都可以為我作證。”
薛凱濤挑眉去看薛子纖,後者給了他一個眼神,薛凱濤便淡定地一揮手,叫來外麵的助理何覓,指著薛知遙的策劃案說:“何覓,你拿這份文件去策劃部,問問她們有沒有人看過裏麵的內容。”
“我和你一起去。”薛知遙怕他作假,連忙說道。
“你留在這,誰知道你去了要耍什麼花招。”薛子纖自然不同意,轉眸看向王董,“要不然就麻煩王董去走一趟,不知可不可以?”
王董自然沒有異議,何覓也無多話,拿著策劃案兩人一起出了門,薛凱濤便瞪向薛知遙:“你這個不孝女,我就按你說的去查,倒是要看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