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陸宴北鬆開薛知遙,在她沒來得及喘息時,喝了一口水又重新吻上去。
薛知遙避無可避,在陸宴北特殊的“喂”法下,被迫將藥丸咽了下去。
然而陸宴北卻並沒有就此退開,反而更加深了這個吻,直到薛知遙覺得自己要窒息時,陸宴北才稍稍停下,貼著她的額頭深深凝視著她。
“你這樣……會傳染上感冒。”薛知遙不知該說什麼,緊張地提醒。
陸宴北歎口氣,深色的眼眸染上笑意,呢喃道:“我已經陪你吃過藥了。”
“可是……”
薛知遙的話沒有機會說完,就沉迷在了愈發熱烈的吻中,一夜旖旎。
最神奇的是,第二天早上,薛知遙竟然發現,自己的感冒真的好了!
陸宴北擁著被窩裏的薛知遙,自得不已:“果然,運動才最有益健康。”
薛知遙又羞又無奈,吼:“不要臉,你趕快起床去上班吧!”
被凶了,陸宴北也不生氣,在薛知遙腰間捏了一把,才起身穿衣服,意氣風發地說:“你今天在家休息吧,乖乖等我回來。”
畢竟,薛知遙剛出差回來,感冒之中還被他折騰了大半夜,是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行。
可薛知遙的眉頭不經意地皺了皺,知道陸宴北是關心她,當著陸宴北的麵也沒再反駁。
“好了,我走了。”陸宴北穿戴整齊,俯身又吻了薛知遙一下,剛準備離開,又被薛知遙拉住了袖子。
陸宴北以為薛知遙是舍不得,摸摸她的臉含笑輕語:“乖,我很快就下班回來了。”
“不是……”薛知遙支支吾吾,把被子拉高了蓋住下巴,企圖用眼神提醒陸宴北。
“那我中午回來陪你吃飯,嗯?”
薛知遙搖搖頭,隻好怯怯地提醒:“昨晚太突然,我們沒有做安全措施吧?”
陸宴北眉梢一挑,笑意漸漸褪去:“所以呢,你想說什麼?”
“就是,你回來的時候,能不能順路買盒事後藥?”這樣的話對薛知遙來說很難出口,她還是一咬牙說了出來。
因為,薛知遙根深蒂固的不安全感,讓她從沒覺得,陸宴北會這麼早想要孩子。
陸宴北慢慢直起腰,周身的氣息一下子冷了下去。他一言不發地轉身開門,重重把門甩上。
薛知遙微微顫了一下,深深歎了一口氣。
他什麼也沒說,那就是答應會買事後藥吧。
這樣的結果,不是早就在預料之中的,為什麼她還是覺得有些空落落?
薛知遙把被子拉得更高,整個人都埋了進去,也許真的睡一覺就都好了吧。
一直到中午,薛知遙被傭人叫醒用午餐,而說過要回來的陸宴北,也沒有回來。
薛知遙沒去打電話詢問,反而認為理所當然,壓抑住心裏的不安,吃起麵前的食物。
在某家私人會所裏,陸宴北端坐在沙發椅上,盯著桌上的美食。
對麵的況哲川開始還能自顧自地吃,兩分鍾之後,況哲川實在受不了了:“我說,你約我出來吃飯,就是想把我弄到食不下咽?”
陸宴北眨眨眼,冷冷的表情稍有緩和:“你吃你的。”
“你就說,到底怎麼了!”況哲川不吃那一套,擺出不說不罷休的架勢。
陸宴北略略斟酌了一下,才用貌似不冷不熱的語氣問:“你交往的那些女人,是不是都想方設法懷上你的孩子?”
“啊?”
況哲川有種意料之外的驚訝,好一會兒才確定,這真是陸宴北問出來的,便遲疑著回答:“算是吧,大部分女人都想釣上一個金龜婿,所以我每次都很注意,免得被她們用孩子綁住了。按理說,你的情況應該也差不多吧,怎麼突然問這個?”
“以前的確是。”陸宴北應的有些鬱悶。
不提他是陸家欽定大少爺的身份,就衝他這儀表堂堂的外表,也有不少女人心甘情願爬上他的床,去為他生兒育女。
可怎麼到了薛知遙這裏,竟然一切反了,變成他想要薛知遙懷上兩人的孩子,而薛知遙卻十分抵觸。
好歹是多年的兄弟,況哲川從陸宴北的神情中看出端倪,壞壞一笑,湊過去搭上陸宴北的肩膀,開玩笑地調侃:“怎麼,難道是你家那隻小貓咪不肯給你生孩子?”
陸宴北沒吭聲。
況哲川愣了愣,詫異不已:“還真是這樣啊!”
“我都主動不采取措施了,她居然還讓我去買事後藥。”陸宴北黑著臉說了實話,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忘記要避孕,唯一的解釋自然是他不想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