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就是這樣,因為第一次給的好處不夠多,所以我才不肯放棄的。這次夠了,我滿足了,你滿意了嗎?”薛知遙狠狠地說道。
陸宴北瞪著薛知遙:“你再說一次!”
“你聽不清嗎?不需要再重複了吧。”薛知遙一把掃開陸宴北的手,下頜處殘留著明顯的指痕。
薛知遙很煩惱,步步艱辛地走到時至今日,她幾乎是動輒得咎。
她可以無所謂自己怎樣,但如果,一直站在自己這邊的陸宴北也被牽連到的話,她沒辦法再繼續下去的。
所以,既然要誤會,就誤會到底好了,薛知遙這樣想著。
“你現在是要分手了?”陸宴北怒極反笑。
“是。”薛知遙斬釘截鐵。
“好,你真是好!”陸宴北連連說道,把身邊的醫藥箱一掃,箱子掉在了地上,裏麵的藥膏物件撒了一地。
薛知遙一顫,又立即挺直背脊,一動不動地僵在哪裏,就是不低頭。
陸宴北霍然起身,就朝門口走。
見他要離開,薛知遙鬆了一口氣,可心中又刺刺生痛。
陸宴北堪堪走到門口,又頓住腳步,側過身對薛知遙咬牙說:“薛知遙,她們給了你多少?”
“什麼?”她還沒有反應過來。
“我說,你收了她們多少錢,才決定要離開我?”陸宴北又說一次,惡狠狠地盯著薛知遙,“我給你雙倍,你把錢退回去!”
薛知遙一愣:“你什麼意思?”
“多少?”
薛知遙都要哭了:“陸宴北,你夠了,為什麼要這樣啊,我這麼差勁總惹麻煩,你為什麼還要不放手?”
“你管我,我願意!”陸宴北霸道地頂回去。
薛知遙急死了,張口就說:“你拿什麼給我?你現在被經濟限製,你還能有多少錢,拜托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陸宴北皺起眉頭:“你怎麼知道?”
“我、我聽說的。”薛知遙自知失言,趕緊說,“正好你沒錢了,我也沒必要跟你在一起了。”
陸宴北眯了眯眼睛:“薛知遙,你撒謊。”
薛知遙顫了顫,眼神晃動不敢再直視陸宴北,隻顧嘴硬:“我說的是事實,我也不需要你那雙倍的錢,那一份就夠我衣食無憂了。”
陸宴北大步流星地走回來,一下就把薛知遙拉了起來,直接帶入懷中,低頭吻住了她那張撒謊的小嘴,輾轉反側,用力懲罰著薛知遙的不誠實。
“唔……”
薛知遙掙紮著,卻抵不過陸宴北的霸道,直到陸宴北把心裏的不滿全部化解在了吻中,才將薛知遙放開。
“你不就是怕她們對我不利麼?”陸宴北直視著她,“那我就告訴他們,我選擇的是你,其餘的事情我不在乎。”
說罷,陸宴北就拉著薛知遙的手往外走。
“你放開,你要帶我去哪裏?”薛知遙心髒直跳,為了陸宴北的這番深情的話,也為了陸宴北接下來可能會做出的舉動。
“去陸家老宅。”陸宴北的回答,基本上已經確定了薛知遙的猜測。
薛知遙掙紮地更厲害了,臨到門口還單手攀住門:“我不去,陸宴北你是不是瘋了,我根本不值得你這麼做!”
陸宴北拉了兩下,見薛知遙死活不撒手,擔心再扯下去會弄傷她,幹脆上前一步,攔腰把人給抱了起來:“我早就說過,值不值得不由你來決定。”
薛知遙被公主抱著,也不擔心摔下來,不停掙紮中淚水也流了下來:“我哪裏都不去,陸宴北你別再發瘋啦,我們兩個在一起有多辛苦,你也很清楚不是麼?”
“那以後你就不用管,所有事情我來扛。”陸宴北不由分說把她塞進車裏,很快上車,在薛知遙企圖開門之前,就把車鎖上了。
“開門!”薛知遙哭喊,“我真的累了,出了事情,我甚至都不能光明正大來見你!而你以前多麼意氣風發,現在為了我落到這樣憔悴,我真的沒辦法堅持下去了。”
“不行。”陸宴北沉著地發動汽車,“我在開車,如果你再不安分,那我們兩個就一起死。”
薛知遙不敢亂動了,看著陸宴北淚眼婆娑:“為什麼,陸宴北,我們兩個本來就很不合適,不要再硬是把我們兩個綁在一起了好不好?”
陸宴北看著前方的路,穩穩地開車。
此時薛知遙越是傷心,越是說出傷人的話,在陸宴北聽來,都是一句一句帶血的挽留。
她有多不舍得這一段感情,陸宴北此刻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