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所以我懷疑……”何妃說著也看向了陸宴北。
陸宴北手一抬,止住何妃的話:“我心裏有數,這次拖累你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別總是欲言又止的打啞謎。”霍子聲皺眉催促。
可陸宴北鐵了心不願意讓旁人知道太多,哪怕是霍子聲他也沒打算告知。
“這段日子我會派人在你身邊保護你的,你好好休養,等下有人送你回去。”陸宴北隻安排了何妃,便有意要走。
霍子聲立即追過去:“你去哪裏,事情都還沒有說清楚。”
“先去現場看看。”陸宴北腳步如風,“你要一起去就別多嘴了。”
霍子聲憋氣,隻得先跟著去了教堂。
現場已經被警察暫時封鎖住了,陸宴北他們到的時候,還有幾個警員在守衛。
因為事先打過招呼,陸宴北他們暢通無阻,甚至還有一個警員立刻上前來介紹情況。
巴拉巴拉一堆之後,那警員指著草地上的一灘血,說:“這裏,是事發第一現場,傷者的血跡都還沒有清洗的。”
入目的是東倒西歪的花籃,原本精致的模樣變成了殘破,沾上了何妃的鮮血,現在已經幹涸成了紅褐色。
陸宴北眉頭皺緊,突然有一種困惑,自己該以什麼樣的表情去挽著薛知遙,走進這個殘留著何妃血液的婚禮現場?
“好有沒有什麼調查結果?”霍子聲又問。
警員點點頭,稍有古怪地看了兩人一眼,才拿過便攜本翻看,遞過去說:“這個場地被人包了。”
陸宴北還有些奇怪,這種婚宴場所被人包了有什麼奇怪,而且他馬上要在這裏舉行婚禮,當然是有人包了的。
然而,他接過便攜本一看,視線便凝固了。
上麵的承租人分外眼熟,竟是自己母親的某位閨蜜,而包場的日期就是今明兩天。
“這是怎麼回事?”霍子聲也倍感疑惑,“這裏不是你包下來做婚禮場地的麼?”
“沒錯,之前是陸先生包了的,但是這邊的公司好像因為租金問題,已經把承租轉讓給了這位女士,而今天過來的人八成就是被請來幫忙清場布置的。”警員規規矩矩說道。
“荒唐,誰還敢搶你訂下的場地?”霍子聲都不信。
陸宴北卻握緊了手中的便攜本,冷冷說:“嗬,還有陸家人。”
“什麼意思?哎,宴北你去哪兒?”霍子聲看著霍然轉身的陸宴北,隻得又追過去。
“回老宅。”陸宴北丟下這句話,就彎腰進了車,甚至沒等得及讓霍子聲上車,一腳油門開了出去。
霍子聲氣結又無奈,等他想辦法趕回老宅的時候,陸宴北和陸夫人的對峙早已開始。
“我就問你一句話,是不是你讓鄧姨替你去訂下的場地?”陸宴北隱忍的怒火在黑色的眸子中暗暗燃燒,更讓人無法直視。
陸夫人看著劍拔弩張的陸宴北,冷冷一笑:“是,就是我的意思,怎麼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陸宴北不可置信地問,就算他早已猜到有可能是自己母親的手筆,但真的確認的時候,陸宴北還是一樣難以接受。
陸夫人轉眸看著他:“我這樣算是輕的了。”
“輕?現在都有人因為你的出手送進了醫院,難道你還非要把知遙殺了才甘心麼?”
陸夫人眉頭微蹙,她是有說過,適當給予薛知遙一點小教訓沒關係,可也沒料到會有人這麼不知輕重,竟然把人弄到進醫院的地步。
隻是當著陸宴北的麵,陸夫人不能示弱更不能有一絲動搖,便道:“是,薛知遙這個女人不知好歹,給她一點教訓本來就是我的目的,要怪就怪她太沒眼力了。”
“那你的意思,以後她進門了,你還非要想方設法弄死她?”陸宴北幾乎出離了憤怒。
“說不準。”陸夫人扭過頭冷冰冰。
霍子聲也按捺不住,一下站出來質問:“四嫂,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遙遙,就連爸媽都沒說什麼了,你又何苦從中作梗?”
陸夫人一見霍子聲就更來氣:“一個兩個都迷了魂,就憑你這麼多管閑事愛護著那姓薛的女人,我就不允許她和宴北在一起!”
霍子聲瞬間就明白陸夫人所想,怒道:“這一碼歸一碼,四嫂你這麼想太荒謬了,你真是太看低我霍子聲了,我自然更希望他們倆過得好。”
“萬一過得不好呢,那你是不是就要管得更勤快了?”陸夫人冷道,“我不會讓我的兒子再受一次那樣的傷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