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知遙眨眨眼,看著張久謙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恰好張夫人端了香氣撲鼻的奶茶出來,她看著薛知遙和張久謙之間曖昧的氛圍,剛緩過來的臉色又變了變。
“先喝一點奶茶吧。”張夫人把杯子端過去,隨即對張久謙直言道,“我知道你的喜好,但是我也希望你想清楚。”
“我清楚啦,媽,你能不能回房去看會兒電視或者小憩一下?”張久謙催促道。
張夫人隻好又歎一口氣,走回了房間。
“這樣不太好吧?”薛知遙問道。
“沒關係,我媽就是這樣,嘴上雖然會囉嗦一點,但最後都還是會以我們開心為主。”張久謙說的“我們”,是指他的父親和他。
薛知遙扯了扯嘴角笑笑:“其實也確實挺晚的,不如我先回去好了。”
“你一個人回去,我真的不放心。”張久謙起身攔住薛知遙,“我家有客房,你不如在這裏睡一晚吧。”
“不好吧?算了,我還是回去。”薛知遙固執地要走。
“知遙,你在我這裏,沒有什麼好不好,全部都可以。”張久謙認真地說,“我不會傷害你。”
薛知遙有些愣。
張久謙卻迫不及待,他知道對薛知遙來說,陸宴北可能會是一個永恒的傷疤,但他不在意,隻想要好好照顧薛知遙。
“說真的,知遙,你不要再逃避了,就當給我一個機會好嗎?讓我們試試。”
看著張久謙滿臉傷痕還一本正經的模樣,薛知遙心中不是不感動的,隻是突然笑出聲來,還是有些破壞氣氛。
“噗!”薛知遙捂住嘴,努力控製了一下表情,“師哥,你還是等臉上的傷好一點再走深情路線吧。”
張久謙本來還有點受傷,看見薛知遙這樣,便又笑起來:“那、那你是答應的意思嗎?”
薛知遙不說是也不說不是。
張久謙便已經高興地不能自已,直接當做薛知遙默認了:“好,你給我三天,我一定好起來再重新表白!”
薛知遙有些無奈,想要解釋自己並無此意,又不願掃了張久謙的興頭。
“好了,師哥,你休息吧。”薛知遙心事重重,任憑張久謙挽留也堅持推脫要離開。
才走出張久謙家門,就見外麵停著的一輛車前靠著一個人影,指間的煙頭正忽明忽滅地閃爍。
想到偷襲張久謙的人,薛知遙有些心怯,後悔拒絕了張久謙要送她。
那人影瀟灑一彈手指,煙頭便飛到地上,他用腳碾了幾下,大步朝薛知遙走了過來。
“你、你站住!”薛知遙大喝。
那人影頓了一下,立刻又向薛知遙走去,嚇得薛知遙連連後退,卻及不上他的步伐大,幾下便被追上了,在薛知遙麵前站定。
借著微弱的燈光一看,薛知遙這才發現來人是陸宴北!
“你要死了,人嚇人很恐怖的好不好!”薛知遙都要瘋了,一抹額頭,都是冷汗。
陸宴北表情陰晴不定,看著薛知遙說:“三更半夜跑到男人家裏,我還以為你要留下。”
“你一直跟著我?”薛知遙反問,看著陸宴北很不高興,“你這是尾隨,偷窺!”
陸宴北嗤笑一聲,要不是知道張久謙被梅家派人揍了,他至於要擔心薛知遙的安危,親自跑到薛家去探望麼?
結果倒好,正巧看見薛知遙匆匆出門,陸宴北哪裏能讓她一個人出行,又想起之前薛知遙對他的反感,隻好一路跟在後麵。
“你笑是幾個意思,難道我說錯了嗎?”薛知遙質問。
“沒錯,你說的都對,可以回去了麼?”陸宴北已經放棄了和薛知遙爭論。
薛知遙詫異地看一眼陸宴北,他從來都是想隻贏不輸,今天卻突然轉了風向。
錯愕之中,薛知遙腦子一時也轉不過來,乖乖跟著陸宴北上了車。
一路上,陸宴北邊開車邊轉頭去看薛知遙,幾次之後,薛知遙終於忍不住了:“你想說什麼?”
“哦,你去張久謙家,看到什麼了?”陸宴北迅速問出憋在心中的問題。
“他就是被打得很慘啊,臉上真是像開了染坊,就……哎?關你什麼事呀!”當薛知遙聽到陸宴北輕笑出聲,這才從憂心忡忡中反應過來,衝著陸宴北不滿說道。
這人就是來給自己下套的吧!
陸宴北的確無法控製自己聽到情敵被揍後的愉悅心情。
“我要下車了,真是沒法兒和你共處。”薛知遙心火很大。
陸宴北不禁皺眉,剛有的一點好心情盡數散去:“不過是笑了一聲,你就這麼在意張久謙,至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