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小姐,你不用這麼緊張。”王鬆說道,“你讓人辦的事情,早就辦妥了,確實現在都如你所說,全部的人都以為陸宴北先生已經平安到家,但實際情況如何我們心知肚明。我想你也需要有人來幫你尋找陸先生的下落吧。”
薛知遙驚疑不定地盯著王鬆,並不急著說話。
王鬆一笑:“我知道你現在並不信任我,沒關係,陸先生是不是失蹤的事情我們暫且擱置。我給你看一樣你感興趣的東西。”
“什麼東西?”薛知遙依舊眼中有防備。
王鬆領著她走到電腦前,打開一張圖片,上麵是車禍現場,肇事車破破爛爛的停在現場。
薛知遙看了一眼:“這張照片我早就有,甚至它現在還在我的書桌上。”
意思就是王鬆拿出來的這東西毫無意義。
“別急。”王鬆不緊不慢地又點了一張圖,“它雖然是一輛報廢棄用的車,但我還是調查到了這輛車的車主,這張是所有權的證明。”
照片確實是一張文件,但上麵的名字薛知遙並不認識,可莫名的,薛知遙漸漸嚴肅起來,等著王鬆繼續往下說。
“而我可能也是多事,順著車主查了查,發現他的間接好友裏麵有一個姓何的。”王鬆說到這裏停下來,意味深長地看向薛知遙,“剛好,你和你先生最近牽涉的一件刑事案的主角,她也姓何吧。”
薛知遙眉梢猛地一跳。
何妃?
怎麼可能?何妃本人正在關押中,哪裏來的通天本事讓人去害陸宴北?
薛知遙都無法相信。
“王警官,你最好直截了當地說明白。”薛知遙肅然。
“我沒法說明白,因為一切都沒有證據,可能隻是我腦洞太大的猜想而已。”王鬆聳聳肩膀。
薛知遙瞪了瞪王鬆,這不是吊人胃口麼?她當即就說:“你把資料給我一份,我自己去查。”
王鬆搖搖頭:“不,這是內部資料,我可以說給你聽,卻不能讓你插手。”
“那你到底想怎麼樣?如果不需要我幹涉,你叫我過來幹什麼!”薛知遙急躁,語氣也惡劣起來。
“我讓你過來,就是想要你信任我,將現實的情況告知於我,以便於我的調查辦案。”王鬆也收起溫和的態度,一本正經的說道,“畢竟,在你動用關係和手腕封住所有人的嘴巴時,是我憑自己的力量查證了陸先生失蹤未歸的事實。”
薛知遙似乎明白了,這王鬆還真就是一個滿腔熱血的人!
“我要去找何妃。”可薛知遙一刻也忍不了了。
王鬆卻不攔,反倒說:“也好,陸少夫人有關係,可以輕易去探監,我們也能去套套何妃的話。”
薛知遙剛要開門,又不禁回過身,王鬆果然在收拾東西了。
“你要和我一起去?”
“當然,否則讓你去打草驚蛇?”王鬆自信一笑,“審問犯人,我才是專業的。”
薛知遙哭笑不得,無奈地搖搖頭,也不攔著王鬆了,多一個人總歸多一份主意。
監獄內,何妃穿著素色的囚衣被帶了出來,她削瘦了許多,有點營養不良精神萎靡,看見薛知遙和王鬆也始終麵無表情,既沒有恨也沒有怒。
“沒想到你會來探監。”何妃在椅子上坐下,嘲諷地笑道。
薛知遙便道:“宴北出了那麼大的事故,對我的影響也挺大,待人接物都更加寬宏了,所以,想著想著就來看看你。”
“是麼?”何妃嗤之以鼻,顯然是不信的。
薛知遙雙眸微微閃爍,轉頭和王鬆對視了一眼:“宴北大難不死,我當然對這世間都感恩非常,你有什麼好不信的。”
“我信與不信重要麼?你過來不會就是跟我炫耀你的人生感悟吧!”何妃有些不耐地側過身子,“就算我後半輩子都要在牢獄裏度過,時間對我來說一樣很寶貴,沒工夫聽你閑扯。”
薛知遙忽而笑了起來,眼中的寒光愈盛:“何妃,你做了什麼事情,趁現在還有機會全部交代了,這樣你還會好過一點!”
“……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何妃視線虛晃了一下,偏開來。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薛知遙笑意冷地凍人,轉頭向王鬆示意。
王鬆淡定地掏出一張紙抖了抖,那是何妃的入獄記錄,隨即王鬆便道:“何妃,自入獄以來你就孤僻成性,不和人交流,對任何事情都不感興趣,近期也並沒有人來探望過你。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