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色也察覺到艾老虎的心情好似不太好,便決定先遠著他,讓開門口的位置,“晴娘在後院,你去找她吧。”
艾老虎一股火氣沒發出來,越發憋的難受,又不願去打擾晴娘,索性一扭身賭氣走了。
“秋色姑娘,這位差爺是……”賈秀才看著艾老虎的背影也是一頭霧水,不明白他臨走時幹嘛要瞪自己。
“哦,他和與我住一起的幹姐姐相熟,總來找她。”秋色解釋完又說道:“那你就先回去寫下半部的話本吧,過幾天我去給你其他話本的手稿。”
賈秀才衝著秋色抱拳告辭,“那好,就麻煩秋色姑娘了。”
秋色看著人流熙攘的碼頭,獨自一人站在茶館門口,突然感覺有些孤單。
接下來的日子和往常一樣波瀾不驚,秋色在醬黃瓜還沒有降溫的時候又做出了以白蘿卜、萵苣、黃瓜為主料,花生米、芝麻仁、杏仁、尖辣椒等為配料的什錦醬菜,風味獨特、脆香可口,同樣大受歡迎。
已經有其他酒樓和雜貨鋪的掌櫃來找她進貨,可秋色卻拒絕了,因為她現在沒有那麼大的地方來做更多的醬菜,但是秋色卻應李掌櫃的要求增加了供應,李掌櫃也主動給什錦醬菜漲到了五十文一壇。
臨灣村的房子再有兩天就要上梁了,秋色開始找木匠打製家具,原本她想在窗戶上安上琉璃瓦的。可一打聽琉璃瓦的價格,僅巴掌大的一塊就需要幾兩銀子,便放棄了。但秋色還是讓木匠將窗戶做得很大,這樣即使沒有琉璃瓦,屋子裏的光線也能好一些。
而丁大福根本就沒有想過琉璃瓦,在他看來,能不花錢住上新房子就已經很是幸福的一件事了,所以他的房子比照村裏大多人家的房子一樣,窗子小,這樣就能暖和一些;屋裏的格局也簡單的很,中間的屋子充作堂屋,裏麵設了香案供奉祖先,東西屋和在丁家住的一樣,裏麵都是條炕,他的灶房搭在了外邊,緊挨著東屋。
而秋色的灶房卻在屋裏,她將堂屋分成前後兩部分,前一部分也充作堂屋,隻是沒有供奉祖先,反而讓賈秀才作了一副財神的畫掛了上去,後一部分她像丁家的東廂房一樣,東西分別徹了兩個灶台,這樣做飯的同時,炕也會燒的暖和起來,而且為了方便,還在廚房開了一個後門。
“你看看你,好好的房子非折騰成這樣?哪有在正房開後門的?”丁大福趁著秋色在看房子一直在她耳邊嘮叨,“趕緊的讓工匠把這門砌上吧。”
“爹,這樣不是挺好嗎?省得還得單燒炕,省柴啊!”秋色說完轉回頭找一旁等著的甘強,“甘叔,我去買些青磚回來,你看在灶台這兩邊能不能砌兩個整理台?”
甘強一愣,笑著問道:“秋色姑娘,什麼是整理台?”
秋色想了下解釋道:“就是洗菜切菜的案子。”
“那直接找塊板搭一下不就行了。”甘強隨意的說道,後來見秋色仍是想要用磚砌便道:“那東西不像蓋房子,隻要找直就能砌,隻是要是砌了這個,再加上上梁鋪瓦什麼的,到了一個月可就交不了工啊!”
“沒事兒,甘叔你先上梁,這些活等房子蓋完以後再單幹也行,還有,幫我砌個茅廁。”
甘強看看秋色,又看看一聲不吱的丁大福,心說這閨女敗家,老子也不管管,茅廁還有砌?直接挖個坑擋塊板不就行了!不過還是笑著應了下來,畢竟誰也不想跟錢過不去不是。
秋色又到屋子裏看,西屋也是一鋪大炕,東屋和堂屋一前南北隔開了,隻是用的是一半的木板牆,上麵打算也算窗子一樣,打個大些的窗格出來,木匠現在正在趕空格,那些做好的窗子和門都刷上了漆一一曬在院子裏。
“挺不錯了。”秋色對請來的木匠王師傅笑著說道:“忙完這些還麻煩王師傅幫我打一個碗架櫃出來。”
“你放心吧,我要是做不好,你盡管去和我們掌櫃的說。”王師傅笑著打保票。他是秋色打造推車那家木匠鋪裏的師傅,受了掌櫃的委派來幫秋色打製家具。
“那好,麻煩師傅了,你先忙著,等我想起來還需要什麼再來找你。”秋色在新房子這裏轉了一大圈,見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便要回碼頭,卻被丁大福也拽住了。
“爹?”
丁大福猶豫了下,似是有些難以啟齒,但最終還是開口道:“大丫,過幾天上梁咱家是不是也要請村裏人吃飯?”
秋色先是一愣,隨後一拍額頭,“我差點給忘了。請,當然要請。”古時候人蓋房子上梁這天要請客的,來的人越多越熱鬧就預示著主人家以後的日子一定會紅紅火火,所以無論是多窮多吝嗇的人家都會請這一頓飯。
“那,要不讓你二姑來做飯吧,她以前在婆家時也一個人做十好幾口人的飯哪!就別出去請人了,還得花錢。”丁大福滿臉期盼的看著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