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成親,洞房裏的心酸(1 / 2)

隨著吹吹打打聲音的臨近,有小孩裏外跑著高喊‘花轎進村了’。

一群大姑娘小媳婦擠滿了秋色的屋子看她上妝,還一邊吃著瓜子議論著。

“哎,你看,她的臉畫的可真好看,胭脂上的可真好。”

“還有她那眼眉,又細又黑,我怎麼麼記得她以前不是這樣啊!”

“是啊,我感覺她那眼睛也大了一圈呢!”

“我大姐的衣服才好看呢!”人群裏的紅玉忍不住插了一句。

眾人看向秋色的嫁衣,均不由咽了下口水。一般的嫁衣是那種上下一般寬的喜袍,上麵或繡鳳凰圖案或繡花形圖案,而秋色的這件繡衣卻是通體的正紅色,並沒有繡那種繁複的圖案,隻在領口以及袖口以金黃色的絲線繡了兩條簡單的蔓藤點綴。

而且她的衣服並非是袍式的反而是束腰寬擺的,腰帶以金線繡了相同的枝蔓並用紅黃綠三種絲線編織的帶子以蝴蝶結的形式係緊,餘下的帶子垂到了前麵的裙擺處;裙擺特意做成了大擺裙,裙長及地,又在每個褶皺處的裙邊剪了一個豁口,以金色絲線鎖邊後用粉紗織補,最後在缺口中央以同綁腰的同式彩帶垂係了一個小的蝴蝶結。

隨著秋色的移動,裙擺四周的那些小蝴蝶迎風擺動,好似活了一般,再加腳上穿了自己做的厚底布靴,更是仿佛給那些蝴蝶賦予了生命一般。尤其是當秋色站起身時不知是不是束了腰的關係,眾人瞄向她滾圓飽滿的胸部時都不禁紅了臉。

這件嫁衣明明沒有華麗的圖案,也不是名貴的布料卻偏偏使人移不開眼。

“丁家大閨女,你這嫁衣是在哪裏買的?”人群中有人忍不住問了出來。

紅玉一副與有榮焉的搶答道:“這可是我大姐自己做的呢!”

眾人看秋色的眼神又不一樣了,先前問的那個婦人酸溜溜的誇了一句,“想不到你大姐不止會賺錢,女紅還不錯呢!哎,那你說她現在戴的那發釵和耳墜子是真金的嗎?”

“我也不知道。”紅玉搖搖頭。

這時外麵有人進來催,說花轎已經到了門口,正在用紅包砸門呢!屋裏便一陣忙亂,外麵有人催著,秋色最後用胭脂點好唇色,便將花了一兩銀子買的繡著鸞鳳和嗚圖案的絹紗蓋頭蓋上了。

接下來背新娘上轎時又出了紕漏,原本是應該是家中的兄弟或是族中的兄弟背著上轎的,可丁家是外來戶,族親不在此地,而金寶又太小,背不動秋色,最後還是黃村長臨時從村裏找了一個丁姓的後生將秋色背上了轎子。

灑水起轎,在嗩呐聲中秋色晃晃悠悠的乘著四人小轎開始了新的生活。

秋色將轎簾掀起一道縫,看著前麵騎著紅馬身穿喜服一路向兩邊的村民抱拳示意道同喜的艾老虎,這就是今後將與自己在一處生活的人,雖然現在看不到他的神情,但從他洪亮有力的聲音中也能聽出喜意與興奮,想來對這門婚事應該也是滿意的吧。

成親,也許不是件壞事呢!

到了新房,踢轎門,跨火盆,拜天地,秋色都按照媒婆的囑咐一樣樣的與艾老虎同時完成了。進入洞房後,艾老虎持秤杆挑開蓋頭便去陪酒了,而秋色卻衝著他的背影微微皺眉。

媒婆以為秋色是嫌新房裏冷清,便安慰她,“秋娘……哎喲,現在該叫艾娘子了,你別覺著現在人少不熱鬧,等你以後多生幾個娃家裏就是想消停都消停不下來呢!”

秋色笑笑,謝過媒婆後解釋道:“我不是嫌人少,我是覺得今天是成親的日子,怎麼艾老虎好像除了穿了件喜服什麼都沒做啊?胡子都長那麼長了,像個野人似的。”

“哎喲,我說娘子啊,你怎麼能直呼自家男人的名姓呢?你得叫相公啊!”媒婆甩了下帕子糾正秋色,又道:“可不是嗎,虎爺是昨天才趕回來的,就連收拾新房都是老婆子我一手張羅的。”

“他幹嘛去了?”秋色忍不住問道,心生不滿,自己成親的事竟然假手他人,艾老虎他什麼意思?

“哎,娘子你別惱。虎爺真是出去辦案了,年前啊有兩個跑貨的商人在鎮子口被人殺了,縣令大人限期破案,這不就將虎爺調了去麼,前幾天剛破了案,虎爺就趕緊回來成親了。”媒婆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他怎麼不說一聲。”秋色聽了原因到是氣消了些。

媒婆嗨了一聲,“這不是怕不吉利嗎?按說今天也不該和你說的,都是我這個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