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馬爺,等我收拾好了一定過來喝酒啊!”艾老虎一邊說一邊送馬爺離去。
等回來時發現李叔幾人已經將行李馬車都搬進了府裏,秋色正站在門前等自己。
“不是說累了嗎?怎麼不進去歇著?”艾老虎大步走過來,扶起挺著大肚子的秋色。
“哎哎哎,快鬆手,你這麼一吊我胳膊,我更難受。”秋色一邊嚷一邊用另一隻手去拍艾老虎的手。
旁邊偷看的珍珠驚訝的張大了嘴,再看艾老虎並沒有生氣發火的征兆,不由對秋色提了十二分的小心。
“老爺夫人,行李都搬完了,請進府吧。”李叔過來也對艾老虎兩人改了稱呼。
秋色隨著艾老虎進了院子,這是普通的兩進宅子,馬安和李叔住在倒座房,經過垂花門進入正院,正房廂房垂花門都用走廊連接起來了,好像是一個口字。
艾氏夫妻住進了正房,東廂房用做當了廚房,西廂房暫時由珍珠住在那裏。
“夫人,今天我先幫著夫人收拾東西,明天再搬到後罩房去住吧?”珍珠邊為秋色二人引路邊詢問。
在有講究的大戶人家,女婢婆子隻能住到正房後麵的罩房裏,廂房是給自己的妾侍住的,秋色雖然明白,但她卻沒往那裏想,再說如果男人想出軌,把女婢安排的再遠也沒用,因此便道:“不用了, 反正家裏也沒幾個人,你就先在那住著吧。”
“是。”珍珠應答,轉過頭來卻無聲的彎起了嘴角。
“簡單的做些吃的,給我和艾,呃,老爺送進房來,也給李叔做一些,你和那個馬安要是沒吃就多點兒,然後把裝換洗衣服的那個包和我的梳妝盒拿過來,其他的先放著明天再說。”秋色在正房的東間裏屋轉了一圈,發現就連床上的被子也是新的,實在沒有什麼可收拾的,而且自己也的確是累了,就這樣吩咐珍珠。
“是,夫人稍等。”珍珠福了一禮退出了屋子。
見人出去以後,艾老虎長出了一口氣,悄聲對秋色道:“你還真行啊,我都緊張的走路都順拐了。”
“這種場麵我以前到是見過,不過都是被吩咐做事的那個,剛才我也好不習慣啊,尤其是叫你老爺的時候!”秋色也一屁股坐到旁邊的凳子喝了一杯茶,“不過話說回來,還是有人伺候的感覺好啊,不用動手就有熱茶喝。”
艾老虎突然想起一件事,也坐到秋色旁邊問,“哎,婆娘,一會兒那小姑娘端了飯菜過來,咱們還要不要給她錢?”
秋色一愣,忽地想起一件事問艾老虎,“我問你,這座院子的契紙那位大人有給你嗎?”
“沒呀!這是馬大人借給咱們的院子為什麼也要將契紙給了?”艾老虎一臉不解的樣子。
“那那小廝和丫環的身契呢?”
艾老虎看了秋色一眼,也有些回過味來了,“馬爺說他們原本就是打理這宅子的人!”
秋色白了傻頭傻腦的男人一眼,又問,“那他們的月錢誰來給?”
“這個……”艾老虎揪了揪自己的胡子,為難的道:“我沒問。”
“還說自己挺精呢!就是一個傻的冒氣的。”秋色歎口氣,對他道:“這麼著,明天你抽空把那馬爺請家來吃飯,我問他。”
艾老虎卻搖搖頭,“明天怕是不行,估計馬大人得請我吃飯。”
“那就後天!”
不一會兒,珍珠就拎了食盒進來,四樣小菜,宮保雞丁、清蒸魚、素炒什錦和水煮芸豆,擺的花團錦簇,但味道卻十分清淡,吃了幾口,艾老虎實在吃不慣,就讓李叔把秋色帶著路上吃的醬菜翻了出來。吃過飯,珍珠已經將熱水燒好了,夫妻二人簡單洗漱了下就早早的睡下了。
第二天,秋色在家裏收拾東西,熟悉院子,艾老虎被馬爺接到了府衙,中午果真沒有回來,晚上時卻帶著馬爺一起醉醺醺的回來了。
“婆娘,快起來做些吃的,我和馬爺的肚子都餓的慌呢!”艾老虎站在垂花門那裏,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將身旁的馬爺和馬字都嚇了一跳,馬爺咧著嘴笑他,“小山子,你這麼喊多沒規矩,給附近的鄰居聽到會笑你的,你應該讓馬安進去告訴珍珠,然後珍珠再去告訴你夫人的。”
艾老虎扯扯掛在身上不自在的官服,醉眯著眼大著舌頭道:“哪還用那麼麻煩,我喊一嗓子就都知道了。”
此時,早就聽到艾老虎喊話的秋色已經出了垂花門來到外宅,笑著問,“離著老遠的就聞著酒氣了,怎麼偏還來說肚子餓?”
“灌了一肚子的酒,能沒酒氣嗎?兩泡尿就出去了,餓的心發慌,趕緊的煮些麵來吃。”艾老虎毫無形象的半躺在椅子上,又對一旁頗有些尷尬的馬爺道:“馬爺,你說什麼也得在這吃碗麵,我婆娘手藝好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