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哈哈哈,唔!”杜娘子看後就忍不住笑了出來,隨後又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急忙捂住了嘴,可是肩膀仍是不斷的聳動,過了好一會兒才努力憋住了笑,對那一對夫妻說道:“你們還真是夫妻啊,就連起的名字都這麼相似!”
秋色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氣道:“少胡說,誰與他是夫妻了?”
艾老虎隨後也瞪大了眼睛,“丁秋娘,你胡鬧也要有個限度!”
杜娘子眼見夫妻又要吵起來,急忙道:“我還有事,你們先忙啊!我改天再過來啊!”說著,竟一溜煙的跑了。
“我告訴你,我兒子的名字我自己已經取好了,用不著你,而且我們要單立戶籍,以後我們娘三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跟我沒關係?”艾老虎的火一下竄到腦門子,上前一步,用力抓住秋色的胳膊低吼,“你放的什麼屁?跟我沒關係,閨女和這小兔崽子是怎麼生出來的?還想單立戶籍?連你都在我的戶籍裏,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單立?你現在身子不好,萬事我由著你,可也得看什麼事兒!再敢胡咧咧小心我抽你!”
秋色本就因為方素和生產一事心裏憋著火,現在又被艾老虎這般訓斥,是新怨舊恨一起湧上了心頭,手撓腳踢,一通鬧騰之後艾老虎的臉險些被抓傷,手上新添了幾道血痕,褲腳上也被踢了一下子的灰土,無奈的鬆開秋色,氣道:“你這婆娘就不能消停會兒?兒子還在那看著你呢!”
“我跟你拚了!”可現在的秋色哪裏顧得上兒子,隻覺得的滿腔憤怒無從發泄,竟頭一低衝著艾老虎撞了過來。
艾老虎皺著眉看著不管不顧的秋色直犯愁,他要是躲開是很輕鬆,可那樣就難保秋色不會摔倒,但要是真的被她撞上了怕也會疼的厲害。
眼見著秋色就要撞到他胸前了,艾老虎微一側身,讓過了秋色的頭,手臂一收就夾住了女人的腰身,微一用力,將胡亂踢踏的女人抱離了地麵,直接將她按趴在床上,反剪過她的雙手,喝道:“再敢胡鬧我就打你了!”
秋色雖然被按的動彈不得,但仍不肯服軟,努力向後蹬著兩條腿,想再給艾老虎踢上一腳,嘴裏還罵著,“艾老虎你個王八蛋,你沒打過我嗎?你不止打我,還想殺了我呢!當初你是怎麼下手推的我?我可是還懷著你的孩子呢!就為了另一個女人你就想要了我跟我兒子的命!你個不是人的玩意!”
艾老虎繞到秋色的身側以防止她踢到自己,聽著她罵的話是又氣又愧,惱道:“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你還想怎麼著?”
“不是故意的?那我‘不是故意的’給你一刀‘行不行?”秋色喘著粗氣怒吼。
“你!”艾老虎氣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最後朝秋色的屁股上重重打了一巴掌,“死婆娘,你還有完沒完了?”
“你王八蛋!”皮肉上頓時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秋色連羞帶氣,眼淚一下崩了出來,一發而不可收拾。
“你還敢罵?!”艾老虎氣極的再次抬起手,卻突然看到了床上的那個孩子正眨也不眨的看著自己,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自己這個瘦弱的兒子醒著時的模樣,隻是那孩子全然沒有笑意,也沒有好奇,隻一雙眼冷冷的看著自己,仿佛在鄙視自己一樣,隨後竟撇了下嘴角,將頭扭向了一邊,那樣子好像是在嘲笑自己。
“這孩子……”艾老虎詫異中就鬆開了鉗製秋色的手,想去抱那個孩子,卻不料秋色卻猛地從床上翻身起來,狠狠的踹了他一腳。
艾老虎連退幾步,險些跌倒在地,“臭婆娘,你……”
“哎喲!”剛想罵人的艾老虎冷不防秋色將床上的枕頭扔到了自己頭上,扔回枕頭朝後退了兩步,惱道:“你這婆娘瞎鬧什麼?我就是娶了方素做平妻你不也還是我的正妻麼!再說,方素也不是我想娶的,隻不過是當時喝醉了酒兩人不小心睡到一起……喂,你幹什麼?”話沒說完的男人見到秋色突然拾起床腳邊的矮凳感覺不好,立刻朝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