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眼見這案子一直也審不完,便從旁建議道:“知府大人何不派人去他竹簡巷的家裏搜一搜?據本官所知,那座宅子以前可是賣過三千兩的高價,隻是那個琉璃花園和冰窖就值不少銀子呢!若不是貪了府庫的銀子,艾山怎麼有銀兩買那座宅子?我想那十萬兩銀子一定在那個宅子的某個地方埋著呢!大人派人去挖一定就能挖的到!”
“我,咳咳咳!”艾老虎沒想到自己認了罪馬騰還要把事情往秋色身上扯,急著說話卻一下嗆到忍不住咳嗽起來。
“大人,竹簡巷的宅子是民婦用自己的嫁妝銀子買的,與艾家沒有關係,那封和離書上已經寫的很清楚了。”秋色也忍不住開了口,真讓他們亂挖一通就是沒有銀子也能變出銀子來。
“哼,丁氏,你別以為自己偽造了一封和離書就沒事了,你說你們和離了,這官府又沒有備案,有誰能夠證明啊?”馬騰感覺自己勝券在握,不由洋洋得意起來,“知府大人,是真是假去搜過便知,何必與這婦人在這裏糾纏?”心中卻想,隻要讓我的人進去一搜保準兒就能找出府庫失竊的銀子來。
“誰說沒人能夠證明?”秋色反駁道:“大人可去大街小巷問問那些讀過市井雜聞的人,早在艾山將和離書給我的第二天我就把它印到報紙上去了。”
“《市井雜聞》?”章知府不解的問了一句。
“是,大人請看。”秋色將早就預備好的那一天的報紙呈了上去。
章知府打開一看,上麵什麼都有,這家酒樓贈菜的那家脂粉店送花的,還有神話故事,這個好像就是府裏那個四姨娘這段時候迷上的那個故事。而在報紙最顯眼的位置剛好印著剛才秋色呈上來的那封和離書的內容。
旁邊的馬騰伸著頭也看到了,卻不以為意,譏諷道:“丁氏,你以為你用一張大一點兒的紙重新抄一遍就算是證據了嗎?”
“大人,不是一遍。”秋色好心的糾正了一遍,“我的那份《市井雜聞》現在每天至少要印一百張出去。”
“什麼?”馬騰皺皺眉,原諒他不太知道報紙的事,因為他最近一直忙著製造證據要陷害艾老虎,所以對府城裏傳的沸沸揚揚的報紙一事並不知情,府裏其他人到是知道,可誰也不敢拿這等小事去打擾他啊!
章知府好心的給他解釋了一下,“這報紙是每天都要張貼在大街小巷的,也有人買了回家看的,所以看的人很多。”
馬騰噎了一下,一甩袖子,氣道:“這算什麼證據,就算看的人再多,又有誰能來做證?”說完馬騰還衝著大堂外看熱鬧的人喊了一句,“你們誰能來做證看過這報紙?”
堂外看熱鬧的人不約而同的朝後退了退,開玩笑,要是隻看熱鬧還可以,上堂做證就免了,誰沒事兒上堂玩啊!這可是壓運的。
“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見狀,馬騰就更加得意了,“丁氏,你這是在拿本官……”
“咳咳!”旁邊的章知府適時的清了下嗓子。
馬騰頓了下又接著道:“和知府大人當猴耍!”
“馬大人不是猴!”秋色在心底又補了一句,是‘畜牲而已’,“知府大人就更不是猴了。”
章知府琢磨了一回有些不是滋味,怎麼讓這兩人一人一句的自己就差點兒成猴了?
“刁婦住嘴!”馬騰也火了,自己說說還行,讓別人一說怎麼聽怎麼不對味兒啊!“既然沒人能給你做證這和離書是早就寫的,我看你還是乖乖閉嘴等知府大人去搜完府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