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逃出(2 / 3)

常大夫是一個不守規矩的人,這從他敢坐在龍床上就可看出。龍床本隻有皇上可以坐,若是皇上看上了哪個女人,那女人便有幸臨寵於這龍床了。這老頭不過是一個大夫,他,又有何得何能去坐這龍床,單憑這大不敬之罪,就可丟掉他幾百個腦袋。

常大夫隻有一個腦袋,這腦袋此時依然好端端地長在他的脖子上。他倚仗的是什麼?應當是他的醫術了,他以前也一定倚仗於此很不守規矩過,所以在此處,他又無視打擾他治病的人。

常大夫收回右手,睜開眼睛起身,搖了搖頭道:“皇上此等脈象,草民是聞所未聞。”

正準備發怒斥喝的美豔女人,聽得常大夫發話,暗自將怒氣壓下。

常大夫低頭繼續說道:“太後曾告知草民,皇上中了奪命追魂,可草民遇見過幾個中此毒之人,他們隻是昏迷不醒和全身經脈僵硬,草民倒是能為他們配幾副藥祛除此毒。可經過這兩天的觀察,皇上除了昏迷不醒,經脈卻是忽軟忽硬,皮膚也時黃時紅,草民雖才疏學淺,但也能肯定皇上似乎又中了另外一種奇毒。”

這美豔女人便是太後了,隻見她冷眼喝道:“哀家隻想知道你是否有辦法救治皇上,多餘的話,哀家不想聽。”

太後身旁的一位老者忙道:“太後息怒,太後息怒,這常大夫乃是天下間數一數二的名醫,想必他定有良方醫治好皇上,不如咱們先聽聽他的意見?”

這老者頭發胡子已半白,雙眼卻如年輕人有神,從他的服飾,可看出他必是朝中大員,

太後悶哼一聲,示意應允。片刻過後,太後見常大夫仍然來回走動低頭沉思,不耐煩道:“首輔大人,哀家采納了你的建議,回絕其他的名醫,將這被你稱作神醫的常大夫召來為皇上醫病。這常大夫卻三天兩頭說再觀察,若是皇上有何差池,哀家絕不會再放過那個賤人和你們劉家。”

老者道:“太後言之過早了吧,待常大夫醫治好皇上,便可知曉是何人下毒了。”

太後冷眼看了一眼,譏諷道:“那哀家就等皇上醒來,看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敢謀害皇上。”

老者對太後的譏諷默不作聲,問常大夫道:“常大夫,可有醫治的辦法?”

常大夫終於停止了走動,抬起頭歎了口氣,道:“草民盡力了,實在無法。”

太後冷笑連連道:“這就是你給哀家找的神醫啊。”

老者驚得一身冷汗,正欲辯解,那常大夫又突然道:“不過,還有一個人,應該能醫好皇上。”

“誰?”不待太後問話,老者急忙問道。

常大夫眯著眼,緩緩道:“玄月。”

老者“啊”了一聲,問道:“還有別人嗎?”

太後不理老者的話,道:“既然如此,劉清,你不惜一切代價去將此人尋來,哀家不想在出什麼紕漏。”

劉清低頭待太後說完,搖頭道:“太後還是定臣下的罪吧。”

“哦?”太後帶著少許驚訝,玩味地問道:“首輔大人可是如此就放棄了麼?”

劉清再次搖頭,苦著臉道:“並非臣下不想努力。太後有所不知,那玄月在江湖中被稱為醫聖,醫術據說是當世第一,從無醫不好的病。可是他行蹤飄忽,而且武功奇高。尋不尋得到他的人暫且不說,就算抓住了他,以他的性格,也未必肯出手救治皇上。”

見太後眼神的疑問,劉清暗抹一把汗,繼續道:“江湖上人人都傳此人性格極其古怪,完全是按照個人喜好去醫治別人。若是有人逼他,他是死也不會出手。臣下曾經聽說,他有一次醫治別人,可醫到病快消除之時,他卻突然不高興了,把那病人弄得比沒醫治之前一樣嚴重,之後又避過幾十個江湖好手,揚長而去。”

“如此說來,”太後冷聲道:“皇上是沒救了?”

“並非如此。”劉清正要解釋,常大夫插進來叫道,把兩人的目光吸引過去,“若有兩大奇藥,皇上的病當可藥到病除。”

“何種奇藥?”劉清追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