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見秦風一副事不關已的態度,美目含淚,淒然道:“皇上是怪哀家不讓皇上理事嗎?”
秦風愕然道:“母後為何要這般去想,兒臣絕無此意啊。”
太後咬了咬嘴唇,臉色蒼白地道:“皇上不願與哀家說實話嗎?”
秦風看著眼前人的淒怨的樣子,終究是狠不下心來,呼出一口氣道:“母後真要兒臣說心裏話,兒臣也願與母後來說,隻是,有些事,兒臣也不願去想。”
秦風頓了頓,繼續道:“兒臣身為皇帝,自然不想讓自家的江山沒落下去,隻是現在兒臣自己也是無法,隻有裝做不知。”
“那,”太後試探的道:“皇上想何時親政?”
秦風閉上眼睛,無奈地道:“這些,又是兒臣能去想得到的事麼,真個去上朝了,能與兒臣齊心的又有幾人?”
太後垂下頭,半晌才道:“皇上先休息兩天。恩。。。本月十五是吉日,皇上就那天開始早朝吧。”
秦風驚訝地道:“母後是在開玩笑麼?”
太後恢複了神采,歎氣道:“哀家與你開玩笑做甚,隻是皇上若忙著國事,哀家就不能經常來看皇上了。”
秦風失笑道:“這也是有關聯的麼,母後想來看兒臣,隨時都可以。再說兒臣一定有許多事要請教母後,那時母後不嫌兒臣煩兒臣就心滿意足了。”
太後輕笑道:“哀家若是怕皇上煩,昨日就不會去那殿頂陪著吹冷風了。”
秦風嗬嗬一笑,用殷情的目光注視著太後。
太後臉色一紅,側過頭去,隨手拿起床邊的卷宗,粗略翻了翻後放下,抬頭問道:“皇上可是想了解劉丞相的生平?”
秦風點頭道:“是的,兒臣想多知道一些總是好的。”
太後冷哼一聲道:“這些不過是宮中史官記錄世人都知曉的事跡。若是從這些個東西中能了解到什麼那就是笑話了。”
“兒臣明白了。母後知曉丞相的其他事跡麼?”秦風心神領會,打蛇隨棍上。
太後神情傲然道:“這天下還沒有哀家不知曉的事情,皇上若是想多了解朝中官員,哀家明日命人將卷宗送來,皇上可是要看得仔細了。”
秦風高興地道:“一定一定,母後給的兒臣哪敢不仔細看。”
太後不語,片刻後又道:“禦林軍乃是皇宮的門戶,可都尉一職卻空缺了三月有餘,皇上想過要提拔何人嗎?”
“不知太後可有合適的人選?”秦風問道。
太後細想片刻,道:“哀家倒知道有兩個人能堪此大任。一個是禦林軍副都尉童應陽,此人武功不亞於楊從淩,又是同寧三年的榜眼,可謂是文武雙全,且在楊從淩被先皇撤職後能有條不紊地管理著禦林軍中的一切。另一個是禁衛軍校尉王克良,他是同寧八年的狀元,在禁衛軍中也頗有好評。”
太後說到王克良時語氣變淡。秦風自是聽得出來話裏的意思。
秦風、笑容滿麵地道:“既然母後提出的人,一定不會有錯,嗯。。。就童應陽吧。兒臣稍候命人擬旨。”
太後露出一絲微笑,道:“皇上該休息了,哀家就不打擾了。還有,記得要喝藥哦。”
送走太後,秦風大大地喝了口茶。
思索半晌,心中明悟道:決斷,才是唯一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