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沈瑤光當時就覺得那兩個人很奇怪。
何況她下山的時間與大部分進香的人下山時間差不多,那林若怡分明傷了好一會兒了,卻偏偏攔了她的車,不是很奇怪?是前麵下山的人防備心理很深,都拒絕了她?還是她根本就是在等她沈瑤光呢?
沈瑤光好奇,所以便順路帶上了她們,送她們去玲瓏閣也不是她難得熱心,也是想要探一探這林若怡到底是要玩什麼把戲。
不過人家到沒玩什麼花樣。大夫幫林若怡看傷的時候,沈瑤光在也在一旁看著,那林若怡的扭傷的腳還真不是假的,腳腕處腫的跟包子似的。
這倒讓沈瑤光疑惑了,想著林若怡說不定真的隻是扭傷了,碰巧攔了她的車。不過,若不是意外,隻能說林若怡對自己可真狠,那樣的毒手也下的去手。
她與玲瓏閣的老板娘聊過,娟子說她與林若怡是小時候的玩伴,她來到京城之後就沒見過林若怡,可是時隔這麼多年沒有見過麵,再見麵居然還能認出來,不是很奇怪嗎?娟子說是林若怡認出她來的。
所以沈瑤光有理由相信,那個林若怡一定有什麼目的。
這些天來她一直不動聲色,可是卻處處提防著林若怡。
不過林若怡倒是乖巧的很,除了日日去找她說話,也沒什麼特別的。
不過就算如此,沈瑤光也沒有放鬆警惕,她知道林若怡以那種方式接近她,必然是想讓她放鬆警惕的。所以按兵不動是必要的步驟。對方按兵不動,她也隻能敵不動我不動。
今兒早起,估摸著林若怡是覺得時機差不多了,所以提出邀請她來逛廟會。沈瑤光倒是很想知道她玩什麼花樣,不過卻是裝著無可無不可的樣子,倒是花顏興致很高,嚷嚷著整天帶著府中無聊的很,逛逛廟會透透氣。於是沈瑤光順理成章的答應了。
來到廟會她就留意到林若怡一直在等待著什麼,直到那支玩雜耍的隊伍出現,她的眼睛裏分明露出了一抹笑意,雖淺,卻分明透著某種光彩。沈瑤光知道,林若怡的把戲要開始了。所以,即便花顏難得警惕了一次,她才是執意要過去看。
果然,問題就來了。
隻是上輩子加上這輩子,她都不記得自己認識過著見過一個叫林若怡的人,不,連一個姓林的人都不認識,那林若怡跟她又有什麼恩怨,需得要這般費盡了心思來抓她呢?
抓了她之後又打算做什麼呢?
殺了她?折磨她?賣去八大胡同?
她這般胡思亂想著,忽然感覺到一隻手停在她的脖子上,她感覺的出來,那手勢應該是想要掐住她的脖子,不過卻並不用力。
就這樣在她的脖子上比劃了一會兒,那隻手又挪到她的臉上,輕輕摩挲著。
她聽到林若怡輕聲歎息了一聲,“我與你無冤無仇,本不該與你為難的。隻是,有些事情身不由己。它日,你去了陰曹地府也別來找我尋仇。我不過就是別人手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棋子?
是誰指使的呢?
這時馬車停下了,根據時間推斷,應該已經出城了。
車門被打開。
“姑娘,我帶她下去了!”說話的人就是先前將她抱上車的大漢。
“去吧!實在不行,就動真格的!”林若怡的手輕輕在沈瑤光的臉上劃過,惋惜道:“真真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身份如此尊貴。隻是,可惜了!”
她說完,沈瑤光感覺到有人將自己抱起來,跳下馬車,往前走了大約半刻鍾的時間。隨後她被放下,背靠在一棵樹上。
沈瑤光越來越迷惑了,方才聽了林若怡的話,她斷定這次將她抓過來一定是要殺了她的。可是那大漢將她放下後,竟什麼也沒做。
她就這樣靠在樹上,一直等了一盞茶的功夫,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她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大,小心翼翼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卻見一個彪形大漢正背對著她,四處張望,臉上的神色很是焦急,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還有人要來?
沈瑤光猜測著,那大漢忽然猛地轉過身來,沈瑤光連忙閉上雙眼。旋即她感覺到一陣冷風像自己撲過來,那種感覺像是一把鋒利的刀用力的刺向她一樣。
她心中一凜,掩在衣袖下的手不由的攥緊,差一點條件反射的躲向一旁。不過她到底忍住沒動。而她也感覺到刺過來的刀停在了她的咽喉處,卻沒有刺進去。
即便這樣,沈瑤光也感覺到自己背後的衣服都汗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