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閣舉行“花開錦繡”的那天,京城中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去了。不過沈瑤光與軒轅夜出現的時候,到底還是引起了很大的騷動。
沈瑤光也就罷了,畢竟也不是什麼神秘的人物。可是軒轅夜其人就算成親之後,不再像從前那樣深居簡出,基本上除了皇帝,誰邀請都謝絕。不過他多參加的也不過就是一些大型高檔的宴會活動,別說尋常來百姓了,就是今日來到玲瓏閣的這些有頭有臉的大人物,見過軒轅夜的也少。
這玲瓏閣做為繡樓在京城確實聲名在外,不隻是繡品上乘,裏麵的繡娘也個個都是年輕秀麗的,所以京城那些個年輕的公子哥不屑去八大胡同的,都喜歡往這裏跑。
不過軒轅夜來這裏卻真真叫人意外不已。
隻是意外之後,眾人立刻迎了上去,搶著向他見禮,跟他說話。
軒轅夜為人素來淡漠,對於那些都叫不上名字,也不知道見沒見過的人根本視而不見,直接拉著沈瑤光越過他們,堂而皇之的在正中的主位上坐下。
沈瑤光心裏覺得好笑。
軒轅夜這樣的人在民間的名聲可不好,命太硬,克死了全家人,而之前還傳出他府中養了無數男chong,雖然這樣的流言在皇帝下旨封殺之後,再沒有在明麵上出現過。不過私底下自然還是會出現在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話題中。
命不好,還好男風,加上性格怪癖,這種人自然是不會給人好印象的。
何況文親王府的大門雖然跟別人家一樣,白天打開著,可是能進去的人卻少之又少。這更叫人新奇,總猜想著那道門後麵跟別人家一定不一樣,說不定是什麼龍潭虎穴,或者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樣子。
所以眾人一起軒轅夜的時候,總是不屑的。
可是見到軒轅夜本人的時候,卻又一個個巴巴上來巴結。
這倒也不奇怪,畢竟不管傳言怎樣,軒轅夜很受皇帝器重卻是有目共睹的。麵對這樣的人,不巴結才怪呢。
隻是軒轅夜這樣的人,可不會管別人怎麼想。他不在意別人怎麼議論自己,命硬也好,好男風也好,都無所謂,根本影響不到他。自然,別人想要巴結他,他也同樣會視而不見。絕對不是你想巴結就能巴結上的。納蘭述就是很好的例子。
林若怡見沈瑤光過來了,忙過去,笑道:“王爺王妃大駕光臨,本該出去迎接的,不過今日來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實在是忙昏頭了,還請王爺與王妃恕不敬之罪才是。”
沈瑤光伸手去拉她,“姐姐何必如此多禮?若我們來著叫你這麼拘謹,那我們還是回去的好。”沈瑤光說著真要起身離去。
林若怡連忙拉著她,“王妃這都大老遠來了,所以又回去了,那便是我的罪過了。”
兩人寒暄了一陣,比賽也就開始了。本來軒轅夜來了,以他的身份,自然用到不旁人來做評判人。不過娟子托林若怡來問了沈瑤光,問問軒轅夜的意思,結果軒轅夜連眼睛都沒抬就拒絕了。
所以評判人就從眾多有頭有臉的人物中選了一個最有頭有臉的。
沈瑤光從前隻聽說過這個比賽,不曾親見過。今日親眼見了,才知道原來參賽的人真的很多,當然了,觀賽的人更多。估摸著京城的老百姓都來湊熱鬧了。
何況這次有文親王與文親王妃來觀賽,這消息一傳出去,不隻是老百姓,連朝廷的百官也有過來的。
比賽作品展出到一半的時候,納蘭譽聞訊趕來,大大咧咧的把沈瑤光身邊的人趕走,自己坐下。還不爽的發牢騷,“我說你怎麼這麼不厚道,有這種好事也不叫上本皇子!”
沈瑤光見他的傷基本已經大好,就是臉色卻還有些蒼白。他的膚色原本極白,如太陽照耀下的白雪一般光彩照人,可今日卻是蒼白的很。
沈瑤光是覺得自己對不住他的,所以難得與他說話很是和氣,“原本也不是什麼好玩的事情,還以為四殿下一定會覺得無聊,所以便沒去叫你了。”
納蘭譽側過臉來看著她,“喂,你怎麼回事啊?該不會還在為上次的事情介懷吧?本皇子都說了,那不關你的事,是本皇子連累你了。你介意什麼呀?”
這段時間以來,納蘭譽因為受傷基本上被勒令不能出門,沈瑤光倒也沒有去看他,不過卻日日叫花顏煲了各種湯送去。
納蘭譽知道,她是覺得愧疚,覺得若不是她拉著他去漢江釣魚,就不會遇到這種事情。
可是納蘭譽知道,其實是自己連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