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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瓔兒今日可是特地有事來找我的?”避開旁人,胤祥找了機會特意送我回去。
隻是沒想到他竟然一直還記掛著這件事,我猶猶豫豫不知該怎麼開口。“其實......”
他突然爽朗的笑了起來,回頭看著我,溫柔的問,“是想問潤雪的事吧。”
他竟然知道,我驚訝的看著他,原來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可他為什麼一直瞞著我呢?!他卻也不回避什麼,也不躲開我懷疑的目光,繼續自顧自的說著,“其實昨晚家宴散了本就想去找你說個明白,可剛到禦花園便見十四弟先了一步,已經在那等你,我便沒有上前。”
“那昨晚的事情你到看見了?!”我怯生生的問,生怕他誤會了什麼。
他的笑意蔓延到了眼底,“看是看見了,不過沒聽見他和你說了些什麼,就不知道這件事他說了幾成。”
“其實他也沒說什麼,他隻是告訴我關於潤雪和年若素的事情要問你。”既然他看見了,實話實說唄。
他點了點頭,“確實,這個事情恐怕也隻有我能給你解釋的清楚了。”他停住腳步,回身拉住我的手,慎重的問,“瓔兒你可願相信我,不管發生什麼!?”
“隻要你說,我都願意相信,隻願你此生永不對我說謊。”我篤定的回答他。
他拉著我往一邊的假山走去,我隨他拉著,我們在一塊小空地上坐了下來。“這件事情其實早該對你說的,打潤雪住進尚書府的時候我和四哥就知道她的身份。她本就是年羹堯的幼妹,打小就是訂了要嫁給四哥做側福晉的,隻是她自己個兒有主意,偷偷跑了出來,這才遇上你哥哥謊報了身份進了你家做丫頭。”
我震驚的看著他,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他輕輕拍了拍我的手,似乎是在安慰我,“去年六月的時候不知道年家人從何處得知了她藏在你家的消息,到尚書府去大鬧了一番,倒也是巧了,你哥哥這個人不知道何時開始如此仗義,竟還提她求其情來,後來若不是你父親動了家法,估計你這會該多了一個新嫂嫂了。”
說著說著,他竟然拿我打趣起來,“也不知道是哥哥騙了阿瑪,還是潤雪騙了哥哥?!一時間我還真理不清這些了......”
“這重要嗎?”他定定的看著我,“你隻需要知道這一切的結局是什麼,不需要知道那麼多無關緊要的事情。不管怎麼樣世間再無潤雪這個人,你就當那是一個夢好了。”
我低垂著腦袋,沉沉的說,“怎麼可能當作什麼都沒發生,我又不是石頭做的.....”
他用手勾起我的下顎,直直望向我的眼底,“這就是命,半點不由人。”
我用力別頭去,不再看他,心裏一片淒楚,這就是女人的悲哀嗎?不知不覺淚水竟然悄悄爬出了眼眶......
他幽幽的歎了一口,“你是在為自己難過,還是為了她?!”
我竟無語凝咽。
他說,“你現在要想的事情是如何當好差,以後求皇阿瑪給你指一門讓你滿意的婚事,其他的都不重要,你明白嗎?”
是啊,我如今也已經是十五歲的人了,按照古代早婚的習俗,算得上適婚年紀,要想過的如意,嫁人確實已經是要提上議程了。
也許是看我心裏忐忑不安,麵色凝重,胤祥不知何時掏出一串糖葫蘆給我,“給。吃了以後,不許不開心了。”
我被她一逗竟然破涕為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還要用這個哄嗎?”
他溫暖的手放在我臉上輕輕的撫摸著,我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呆呆的看著手裏的糖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