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婕妤大驚小怪地衝到床前,看著病中的皇上,嘴角動了動,淚水嘩嘩流下。她掩麵哭道:“皇上,怎麼幾日不見,您就病成了這個樣子呢?”
皇上又陷入了熟睡中。他昨天晚上就有些不舒服,一早吃了太醫的藥,便有些昏昏欲睡。
孟才人欲言又止,現在皇上需要的是安靜,而不是像這位柳婕妤一樣哭天抹淚的。
“誰在哭鬧?”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了進來。
柳婕妤渾身一顫,馬上停止了哭泣。
劉妃板著臉,緩緩走了進來。她眼角的餘光如尖刀一般瞟了柳婕妤一眼,便再也不看她,隻是冷冷地說:“閑雜人等,都退下。皇上需要安靜,沒有本宮的許可,任何人不可打擾皇上。”
“是。”柳婕妤如得了特赦令一般,馬上夾著尾巴逃跑了。
孟才人並沒有出去,因為這是她的寢宮,她覺得劉妃的話並不針對自己。
“你怎麼不走?”
孟才人畢竟嫩了些,她哪裏知道劉妃的想法?一聽這話,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慧娘……”皇上在睡夢中輕輕地呼喚著。
劉妃臉一沉,銀牙緊咬,心中暗想:“那麼多年了,你居然還不能將那個宮女忘記?她到底有什麼好?”
她深呼了一口氣,慢慢轉過身來,上下打量著那張俏麗如花的麵孔,猛然間卻發現,孟才人的那雙眼睛,居然像極了李慧娘!難道,這孟才人之所以受寵,就是因為這雙眼睛?
“出去。”劉妃冷冷地說,“你照顧皇上不周,沒定你的罪就已經是施恩了!”
一聽這話,孟才人嚇得魂飛魄散,她馬上頭也不回地跑了出去,甚至連手中的手帕都在驚慌中落在了地上……
錢明逸沒能見到皇上,他的心裏七上八下的。他下朝後,便換乘了馬車,又到寺廟去燒香了。他有個習慣,隻要遇到麻煩事,就喜歡去燒香拜佛,似乎這樣,廟裏的那些泥胎們就會保佑他萬事大吉了。他歎了口氣:“皇上怎麼病得這麼不是時候?隻可惜我沒有女兒,如果我做了國丈,還用得這樣整天提心吊膽的嗎?”
“快點!”他掀開車簾,吩咐道。
這時候,迎麵來了一位白衣少女。那體態輕盈柔美象受驚後翩翩飛起的鴻雁,身體健美柔曲象騰空嬉戲的遊龍;容顏鮮明光彩象秋天盛開的菊花,青春華美繁盛如春天茂密的青鬆;行止若有若無象薄雲輕輕掩住了明月,形象飄蕩不定如流風吹起了回旋的雪花;遠遠望去,明亮潔白象是朝霞中冉冉升起的太陽,靠近觀看,明麗耀眼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雖然體態偏瘦,不過這更為她增添了幾分婀娜;肩部美麗象是削成一樣,腰部苗條如一束纖細的白絹;脖頸細長,下顎美麗,白嫩的肌膚微微顯露她姿態奇美,明豔高雅,儀容安靜,體態嫻淑;情態柔順寬和嫵媚,用語言難以形容;穿著奇特人間罕見,骨骼相貌象畫中的仙女。
“天啊!”錢明逸忍不住失聲叫了起來。他敢以他頭上的烏紗發誓,他從未見過如此幹淨美麗的姑娘。纖塵不梁,似乎沒有被塵世所汙染。
車夫也愣住了,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白衣女子,口水都流了下來,手中的皮鞭更了落在了地上。
那匹馬畢竟是畜生,它哪裏有惜玉憐香之心呢?見無人駕馭,便信馬由韁跑了起來。
白衣少女似乎也被這烈馬給嚇住了。她愣在那裏,一動不動。
“危險!”錢明逸最先反應了過來,他嚇得臉都白了,生怕那無情的馬蹄,踐踏在一朵盛開的鮮花上。
車夫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勒住韁繩。
烈馬長嘯一聲。
白衣少女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