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追追,這次我一定要把袁耀小兒碎屍萬段!”袁尚嗓子都快喊啞了,但是卻還是絲毫遮掩不住他心中的怒火。
“少將軍,息怒,息怒啊!”馬延下意識的要拉住袁尚。
“滾!”袁尚上去就是一腳,差一點把馬延給踹下了戰馬,要是這個時候落下戰馬,那可就是被戰馬踐踏而死的結局了。
在袁尚的命令之下,冀州鐵騎和烏丸鐵騎兵也都上了戰馬,拖著疲憊的身軀開始追擊了起來。
這一路之上冀州鐵騎和烏丸鐵騎那可真的是哀嚎連連啊。
原本就是追不上袁耀的淮南軍的,再加上疲憊不堪,這一連之下竟然有上千的士卒-那些個烏丸鐵騎和冀州鐵騎也不知道自己追了有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少路,隻知道,他們那夾在馬肚子上的一雙腿都快要抽筋啊。
即便他們不再願意前去追擊了,但是誰讓他們隻是人家手下的兵馬呢?隻能聽命於現在已經算是徹底的失去理智的袁尚袁三公子了。
即便袁尚也在懷疑袁耀有著什麼企圖,但是袁耀他挑選的地方卻是袁尚軍他們從青州而來的一條路,所以對於袁尚軍來說袁耀這完全就是在找死,這一路之上也不可能會有埋伏什麼的,所以袁尚軍追得很是踏實。
而馬延雖然有心阻止袁尚這樣下去,但是畢竟他也是一個將校,袁尚袁三公子給他麵子才會聽他的,不給他麵子他隻不過是袁尚手下的一條狗罷了。
就繼續又繼續了一個多時辰,袁耀也是開始露出了他的猙獰的麵孔來了“將士們,這些個河北廢物追了我們這麼久了,也應該是讓這些個廢物們看看我們的厲害了!傳我軍令,拉弓!”袁耀很大的聲音在袁尚袁三公子的耳朵裏回蕩著。
“拉弓?”袁尚微微一愣,在他袁尚看來,能夠在戰馬之上拉弓的,那必然是精銳中的精銳,就算他手底下的烏丸鐵騎和那些個冀州鐵騎兵加起來也最多能夠有不到千人能夠做到在奔馳中的戰馬之上拉弓罷了。
在袁尚看來這袁耀小兒看樣子又要他那幾百個小人兒開始用惡心人的戰術了。
“拉弓,拉弓,拉弓!”在袁耀的命令之下,三千袁耀軍的羽林衛竟然齊齊的在戰場之上拉起了長弓來了。
“什麼?”馬延等人看著前方袁耀的羽林衛竟然那麼多人在戰馬之上拉起了戰弓來“他們難道不怕掉下戰馬嘛?”用腿夾著戰馬的肚子另外兩隻手可是要緊緊的握著韁繩的,不然一個搞不好就要掉下去被踩成肉餅的。
可是現在很明顯的對麵的淮南軍卻是穩穩當當的在戰馬之上。
“難道這袁耀手中有如此多的精銳騎兵?”袁尚也是訝然了起來。
射箭並不難,騎馬射箭可就是兩碼事了,戰馬顛簸,雙手要緊握著馬韁繩,所以即便是從小和戰馬生活在一起的遊牧民族也很少有人能夠騎著戰馬射箭啊。
可是現在袁耀的那三千淮南騎兵竟然齊刷刷的拉起了戰弓。
“射,射,射!”在袁尚等人難以置信的情況之下,那些個箭雨齊刷刷飛了過來,證實了袁尚等人的猜測。
|“我,我,我,我!”
“保護少將軍!”
“弓箭,弓箭!”
“唰唰唰!”漫天的箭雨鋪天蓋地而下,首當其衝的數千袁尚的鐵騎兵當頭就是一波。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袁尚還是不敢相信袁耀竟然有這麼多的騎兵精銳。
袁尚想的沒錯,的的確確袁耀手中根本就沒有這麼多的騎兵精銳,要知道一個騎兵可不是一匹戰馬一把武器就能夠成型的。
一般的騎兵你起碼要訓練個一年半載才能夠堪堪的上得了戰馬奔馳起來,你要訓練成像冀州鐵騎這種精銳,你起碼要三年五載的功夫,而像那些個可以在戰馬之上騎射的人物,一般來說除非從小就接觸戰馬,不然你根本就別想了。
袁耀的淮南軍哪裏有這麼多騎兵精銳。
騎兵精銳他有,但是那都是在並州狼騎之中,並州狼騎可是號稱天下第一騎兵的,這呂布新降,袁耀也不好意思把他的並州狼騎給他拆了,再說了並州狼騎的威懾力可是要比他的這隻羽林衛要強大多了。
袁耀的手下能夠騎射的緣故就是因為他們腳底下的那個草繩子了,原本是靠著雙腿緊緊的夾住馬肚子的現在變成了踩在了草繩之上,根本就不用擔心被戰馬給顛簸下來,這麼一來他們的雙手就可以解放出來了,隻需要一些個會騎馬的士卒就足以了,即便不會騎馬,把他天天綁在戰馬之上不過月餘就能夠堪堪使用了。
而袁耀用的戰術卻也是有著名堂的。
那就是鼎鼎有名的,曼古歹戰術。
曼古歹是蒙古人最喜歡使用的戰術,被古羅馬人稱為”安息人射箭法”的戰法,即騎射者一邊逃走,一邊向後方的敵人射箭。這一戰術的核心就是假裝潰逃,誘使敵人追擊,而其精髓就是速度和突然性。(蒙古人稱這種戰法為“曼古歹”)。
這種戰術的精髓在於一從遠距離攻擊敵人,二持續不斷的攻擊敵人,三不給敵人還手的機會。在這種攻擊下不論敵人的精神和裝甲多麼堅強,徹底崩潰隻是時間的問題。當時歐洲騎士大多配備重盔重甲,雖然近戰時十分強大,機動力卻根本無法和蒙古騎兵相比。如果碰上蒙古騎射手,不僅追不上,連逃都逃不掉,隻有作箭靶子的份。而且蒙古騎兵不像歐洲騎士那樣完全依賴強攻,他們隻有當先用弓箭把敵人殺傷大半時才與敵人短兵相接。1241年4月,蒙古騎兵就靠這種戰法在多瑙河畔大破歐洲最精銳的十萬匈牙利大軍(由匈牙利國王貝拉四世率領),殺敵七萬餘,用弓和箭演奏了一曲”紅色多瑙河”,幾乎徹底消滅了歐洲的抵抗力量。若非窩闊台不合時宜的去世,早在800年前黃種人就統一整個歐亞大陸了。
曼古歹是一支經過特殊挑選出來的部隊,他們要單獨向敵人進攻。曼古歹能夠迅速衝到敵軍隊伍麵前,如同暴風雨一般從四麵八方向敵人放箭,然後馬上逃走,自始至終都不和敵人步兵的劍或者矛交鋒。他們把馬的快速奔馳和巧妙的控製以及時機的選擇成功的結合到一起,先發動猛烈的進攻給敵人帶來相當損失,然後詐敗而後撤,假裝驚恐而好象漫無目的地慌亂逃走。隻有最精明和控製力極強的敵軍才能抑製住追擊的衝動,不去追擊佯裝潰敗的蒙古人。在這有時要持續幾天的追擊過程中,敵軍的騎兵會被誘使超出自己後援的保護範圍,喪失嚴密的陣型而任憑部隊和個人紛紛離散。這時,蒙古弓箭手會突然組織起來設下埋伏,逐個殲滅分散的敵人並給還能維持陣型的敵人造成巨大的混亂。這樣一來,陷入混亂和重大傷亡的敵人麵對嚴陣以待的蒙古重騎兵幾乎沒有任何抵抗能力。 總之,當時蒙古人擁有當時世界上效率最高的戰爭機器,它建立在四個重要基礎上:極強的機動靈活性、武器的優勢、完備的戰術體係、將帥的戰略天才。
而這四個基礎袁耀可都有。
他的騎兵一人雙馬,可謂是馬力士卒,機動性十分之高。
武器,可以說有著劉燁在,煉鐵技術的提升,淮南軍的鐵器可是比天下任何一家諸侯的鐵器都要好,戰術體係,當初這個玩意可是征服歐亞大陸的,將帥的戰略天才。
別的不敢說他袁耀比之袁尚可還是壓著打的。
當然曼穀歹戰術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很簡單的那就是用火器,還有強弩來克製。
別的袁耀不知道,比如說漢武帝時期出現的李大將軍的孫子李陵,他的手中那些個強弩就能夠克製曼穀歹戰術,當初李淩可是用五千步卒打匈奴人的八萬大軍,足以看出來強弩的威力了。
還有一個就是還沒有出現的所謂的諸葛連弩了。
這個玩意號稱十連擊,若是騎兵步卒每人帶上數十把,那麼曼穀歹戰術完全就是歇菜的份。
正是因為這四個條件全都滿足,所以我們的袁三公子悲劇了。
袁尚的冀州鐵騎兵和烏丸鐵騎本來就已經很是疲憊了,這下子馬力更加追不上敵人了,再加上袁耀軍那拋射的箭雨,一下子冀州鐵騎損失慘重。
好在這一路之上慢慢的從徐州朝著青州的路途之上趕去了。
所以慢慢的那一望無際的平原也開始有山脈崎嶇了,曼穀歹戰術隻能適合在平原施展,一旦遇到這些個樹木丘陵那可就威力大減了,被抓住了尾巴,袁耀的羽林衛就難逃了。
要是審配在此,袁尚軍還有反擊的可能,但是審配不在,袁尚本就是一個戰術傻子,馬延也好不到哪裏去。
騎兵部隊最忌諱的就是兵馬慌張,在這種奔馳的速射之中,袁尚的兵馬開始混亂了,戰馬的速度不一,有些個冀州鐵騎和烏丸騎兵不敢追了,即便是袁尚的命令他們也不敢追了,因為追上去那都是死路一條啊,而違背袁尚的命令雖然會死,但是起碼也能多活一會。
另外一方麵有些個膽子大的,被袁耀的淮南軍激起血性的那些個冀州鐵騎和烏丸鐵騎兵卻是加快了速度,戰馬的馬力不夠,他們就拔出了自己手中的戰刀捅入了馬屁股之中。
戰馬吃痛之下這個速度自然不滿,竟然還隱隱約約的要趕上了。
可惜猛士畢竟是少數,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很快這些個冒頭的人都被趙雲陳到這些個箭術精湛的武將給他射死了。
“啊啊!我中箭了,我中箭了!”袁尚也是慌亂了起來,袁尚雖然潛藏在那邊的袁尚軍的人群之中,但是這些個箭雨總歸是有一兩個飛到了袁尚的麵前,袁尚同學運氣很是不好,竟然被一支飛箭直接朝著麵門而來,若不是邊上的馬延及時的擋在了袁尚的麵前,搞不好袁耀這一箭之下就能夠要了袁尚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