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雪祭還是什麼都沒說。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走回聖翼殿,藍洛正在埋頭寫些什麼,聽到他們的腳步聲抬起頭來笑笑,“赤顏呢?我跟她商量點事情。”
“她還沒回來嗎?我跟她走散了。”雪祭這才慌了神,自己貪玩,莫把主子丟了。
“不用著急,讓冬岩去找找吧。”藍洛繼續低下頭寫著,溫和的說到。
隻覺清風一陣,冬岩便消失得無影無蹤,雪祭隻覺自己沒有事情可做,便上前看看藍洛寫些什麼。
“你和冬岩在一起,剛才一起送白羽們回家了?”藍洛的聲音一貫的溫和。
“嗯,是的,他們都很好......但是有些頑皮。”雪祭不禁想到剛才自己被毫不留情的團團包圍,腦門又是一陣眩暈。
“哈哈......”藍洛笑了起來,“是啊,這些小白羽著實難纏的很啊。”
“那你寫的東西跟他們有關?”雪祭尋思著他總不能無端問起白羽,便反問了一句。
“果然聰明,我要記錄每個白羽的性格希望以後可以指導他們走自己的人生。”說到此藍洛的語調充滿了柔和與溫情。
“既如此,為何藍洛一直沒有找到羽沫湖的守衛?”藍洛定是個好的王者,這般愛護飛羽。
“今早上我說了啊,冬岩啊,他就是我心中最合適的人選,”藍洛停下書寫,抬頭看著雪祭,非常誠懇的說道:“非常感謝你對冬岩的認可。”
“冬岩確實非常的適合,我也感覺的到。因為守衛看守羽沫湖並不是什麼有意思的事情,要有這份耐性,非冬岩不可。”雪祭微微臉紅,卻不否認。
談話之間,冬岩獨自回來,眉頭微微皺著,“赤顏,不見了。”
“不見了?!”
“不見了?!”
藍洛和雪祭驚呼起來。
“怎麼會不見了呢,讓我想想。”藍洛這才下了桌椅,踱步於桌椅周圍。
雪祭抬頭看看兩人,默默的思量,以赤顏的能力不可能有人傷的了她,何況若是有打鬥,她的陣勢也足以引起我們的注意,此刻定是不知走到哪裏去了。
“不知這個飛羽城有何隱秘之處是冬岩不可見的?”雪祭轉向藍洛問道。
藍洛站定了腳步,若有所思。
雪祭又望望冬岩,他的表情也有些為難。
“羽沫湖。”藍洛低聲說,“你們去找她吧。帶上這個。”藍洛左手附在右翼上,一陣淡藍色的光芒過後,一把閃著藍光的鑰匙飛到冬岩麵前。“到了,自然就知道怎麼進入了,去找枯木下的兩悠閑老兒即可。”
冬岩和雪祭離開大殿。藍洛看著他們的背影,心中暗想是福是禍就看你們自己了。頑皮的孩子總是闖禍,可是禍中有福啊,孩子們去闖闖吧。
冬岩和雪祭來到枯樹麵前,兩位老者仍是剛才的棋局,卻有一白羽在一旁指點,任這個白羽說些什麼,老者都未曾生氣,笑意盈盈。
“敢問老者可知羽沫湖在哪裏?”冬岩走上前去詢問,可那白羽見了生人卻躲到樹後,留一隻眼睛看著他們。
“莫殤莫怕,他們是好人,看那飛羽身上有藍洛的鑰匙。快去把鑰匙拿過來。”老者再一次舉棋而語。
那個叫莫殤的白羽,才怯怯的走到冬岩身邊,伸出纖細的小手。
冬岩看了看他,微微一笑,才把鑰匙放在她手中。莫殤拿了鑰匙急忙跑了回去。將鑰匙交給另一位老者。他將鑰匙放到棋盤上,身後的枯樹,抽枝發芽開花結果,莫殤迅速爬上去摘了三個果子,一個銜在嘴中,另外兩個給兩個老者。純真而滿足的笑容讓這個白羽看上去與眾不同。
此番情景卻著實讓冬岩和雪祭目瞪口呆。
“莫殤,你帶兩位客人去羽沫湖吧。”老者將鑰匙放到莫殤手中。莫殤接過鑰匙,不情願的撅撅嘴。再次走到冬岩麵前,把鑰匙還給他,而後再次伸出手。
冬岩卻不知他此番是為何,隻是看著她。
莫殤微微臉紅走去牽起冬岩的手,走向枯樹的後麵。一個巨大的裂縫呈現在他們眼前。莫殤鬆開冬岩的手,回頭衝他們一笑,走到裂縫旁邊的枝椏。她伸出手摸了摸枝椏頂端的葉子,周身泛起綠色的光芒。而後走進裂縫裏麵。
“他是要我們跟她學吧。”冬岩說著便學著他的樣子進去了。雖然他並不喜歡綠色。
雪祭看他們進去了,也學著莫殤的樣子進去了。進入的是一個嶄新的天地,還不及細看就聽到嘩啦嘩啦樹葉搖動的聲音,和兩棵綠意盎然的小樹。一棵枝繁葉茂,一棵尚在成長期。可是沒有風啊!想著往前走兩步,卻怎麼也動不了,再一看,自己也是一棵樹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