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除了冰愆落閆已經見怪不怪,聞言皆是一臉震驚。
隻聽說東裏王朝的璃王殿下不近女色,不問世事,常年深居簡出。卻沒聽說過璃王如此寵妻成癮。
"落閆冰愆,帶西月國主等人去休息,一切按客俗招待!無重要事情不準打擾本王!"
"是!王爺"冰愆落閆拱手領命。
青璃塵撇下一句話,便牽著仟沐然的手回離塵閣。
"七哥哥——"
"清雅!——"
"站住!……"
西月天和西月寒同時嗬聲叫住要追趕上去的西月清雅,這丫頭還要闖禍嗎?!
西月寒拉回西月清雅:"清雅!你怎麼還不清醒啊!人家璃王是真心對璃王妃的!你別想了!"
西月寒很是佩服青璃塵會如此寵妻,隻是清雅從小就打定了心思,一心一意想跟璃王在一起,這件事若是由她這麼鬧下去,肯定會出問題的。
西月清雅不懂為何他們都要攔著她,她等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才來了東裏王朝,七哥哥卻娶了別的女人。可是,她放不下啊,在見七哥哥第一麵的時候,雖然還小,但她就是認定了,將來長大了一定要嫁給七哥哥為妃的,而現在……為什麼!她不甘心!
……..
堂堂西月國一國之主住在璃王府,傳言出去並不會有損他的威望,相反來說,還是件榮幸的事情。
最簡單的來說,能住進璃王府,連最基本的安全問題就不用考慮,可以踏踏實實的休息。更何況,能和轉世的天祖住在一起,是許多人盼都盼不來的事情,如果讓其他國的皇室成員知道他們西月住在璃王府,指不定多羨慕呢。
今夜對於從西月國趕到東裏王朝來參加鎮魔祭天儀式的西月國主來說,無疑是辛苦了。將他們安排在春暖苑,是最適合的地方。
春暖苑景色優美,地方寬大,至於尊貴方麵肯定是毋庸置疑的。
除了西月清雅之外,其他人的心情都還是不錯。
盡管夜色已深,但璃王府從來都是一片光明,燈火闌珊處,月色舊撩人。
西月寒站在苑中,望著美好的月色,卻微然蹙眉。
“吾兒為何不去休息?站在苑中作甚?”見西月寒已經在苑中站了許久,西月天從殿房裏走出來。
西月寒躬身,笑道:“父王,兒臣有事不明。”
“何事不明?說來聽聽,看看父王能不能解答吾兒心中的不明。”
兩人坐在石桌旁,像是要促膝長談一番。
“父王,您是第一次見璃王妃吧?……”西月天小心翼翼的問道。
提起璃王妃仟沐然,西月天的眼瞳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後點點頭:“恩,父王是第一次見。”
“那您……”父王見璃王妃的眼神是不一樣的,像是驚訝中又帶著敬意的那種眼神。
西月天慈愛的笑笑,站起身,單手附在身後,無形中也體現了作為一國之主的氣勢。
“你看見她眉心的花骨朱砂印了嗎?她就是當年那個‘天降紅雨,點滴生花’的女嬰……”
“天降紅雨,點滴生花……”西月寒默默輕念一遍,忽然雙眸中抑製不住的震驚之色,蔓延在臉上。“父王,你是說她就是國師說的……”
“恩——此事不可聲張!不可聲張啊!哈哈哈……早些去歇息”西月天拍了拍西月寒的肩膀,然後轉身回殿房休息去了。
……
東裏王朝京城
血帝出現在京城附近的事情原本正在傳的沸沸揚揚,卻被馬上就要舉行的鎮魔祭天儀式掩蓋了風聲。
隨著進入京城的他國皇室成員越來越多,京城的安全防範也越來越嚴格,幾道城門都進行嚴密封鎖盤查,大街小巷幾乎都有官兵來回巡視。
就在離儀式還有三天的時候,東裏帝突然宣召璃王和璃王妃進宮議事。
京都紫砂湖邊,數丈寬的青石大馬路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通身紅皮毛色的汗血寶馬拉著一亮華麗高貴、清香飄溢的馬車不急不緩的平穩行走。
見此,不少行人都紛紛自覺地讓開一條道,京城之中,權貴名流數不勝數,就算不知道此馬車的人,大家也都知道該怎樣避免惹禍上身。
寬敞的馬車內,一個俊美非凡的男子微微蹙眉,懷裏靠著一個嬌小的身影。
“你說,父皇找我們到底要談什麼?”
仟沐然懶懶的趴在靑璃塵身上,慵懶的卷在他懷中,還在貪婪的深吸著男子身上的清香。聲線還微帶著淺淺的鼻音,就像馬上又要睡過去的感覺。
大手掌來回順了順她耳畔的發絲,像是在撫摸一隻貓咪一般,靑璃塵輕蹙的眉間稍稍舒展,淡紫色的重瞳深處溢滿了笑意:“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