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空拍出的右掌凝固在了空中,低頭不可思議的看向了刺入胸口的長劍,當看到已經留在體外的一半劍身時,玄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突然一陣劇痛傳入大腦。玄空這才不得不接受了這個現實,眼神中閃過了一絲驚恐。
孟陽閃電般的抽回長劍,身體暴退幾步,站在幾步外看著凝視著玄空,冷冷道,“玄空大師,交手的時候分心可是足以致命的。”
玄空低頭看著胸口的傷口,孟陽的伸手快若閃電,再加上鋒利無比的滅神,傷口一時竟然沒有鮮血流出。玄空從傷口收回目光,看著孟陽雙手合十行了一禮,“多謝施主教誨,貧僧記住了。施主,到了這個時候,難道您還不打算放下屠刀嗎?”
“迂腐。”孟陽心中暗罵一聲,都到了這個時候了,玄空竟然還有心情勸自己,看著玄空,孟陽並未答話。
玄空見孟陽沒有回答的意思,繼續說道,“施主,你的殺念太重,如果繼續下去,遲早會遭天譴,聽貧僧一句,忘記仇恨吧。”玄空臉色發白,額頭滲出了一絲絲細汗。此時胸口的傷口中鮮血如柱的噴湧而出,而玄空對此恍若不見。
孟陽嘴角上揚,冷笑一聲道,“天譴?如果真有天譴的話,天下也不會有這麼多冤情了。”
玄空眼神中閃過一絲悲涼,看著孟陽道,“這麼說,施主還是打算繼續這麼下去了?”
“對。”孟陽用手一指清徽的方向,眼睛卻始終沒有離開玄空,“你倒是先勸勸他,你看他會不會先放人,如果他放人的話,我自然不願多造殺孽。”
“不可能。”清徽自然知道孟陽指的是自己,轉頭看著玄空道,“玄空大師,我們抓的那是一隻僵屍,而且當時她正在襲擊平民,我們要是不出手的話,那個平民就被咬死了。”
玄空向著清徽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回頭看著孟陽道,“除魔衛道本就是正道人士的責任,清徽道長他們出手並沒有錯,如果是我,我也會出手的。”
孟陽冷笑一聲道,“說得好聽,除魔衛道,那你倒是問問那所謂的正道人士,他抓那僵屍難道真的是因為除魔衛道嗎?這個世上,真小人並不可恨,罪可恨的就是那些偽君子,平日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暗地裏卻淨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清徽聞言,連忙對著玄空解釋道,“玄空大師,我們之所以沒有殺那僵屍,正是為了引他這個僵屍王出來,難道這樣也有錯嗎?”
玄空微微點了點頭,看著孟陽道,“施主,清徽道長做的並沒有錯,如果你還不回頭,那麼今天老衲隻好拚著性命留下你了。”
孟陽看著玄空胸前已經被鮮血浸濕了袈裟,冷冷道,“大師,難道你認為你如今這個樣子還有本事拿下我嗎?”
玄空看了一眼胸口,臉上竟然露出了一絲微笑,而其眼中一絲決絕也是一閃而過。見到這種決絕之色,孟陽心中一凜,一絲不祥之感應然而生。
而似乎是為了應對孟陽的語言,已經在垂死邊緣的玄空氣勢突然暴漲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