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人都是慣常跟在他身邊的,隻要少爺決定的事情,無人能夠阻止!
冰冷的鋼鐵廠,因為年久失修,四處都是破敗不堪。
寒涼的北風從四麵八方湧了進來,被綁在椅子上的蘇皖隻穿了一件單薄的病服,特別的寒冷。
她瑟縮了一下身子,不安的搖了一下被蒙著眼睛的腦袋,對著前方久坐在那裏的男人淡淡的說道:“你不如放了我吧,我隻不過是他萬千女人中的一個,他不可能為了我,以身犯險的。”
眼睛被蒙了黑紗,蘇皖朦朦朧朧看到一個高大的人影走道自己的麵前,一個壓抑的聲音好笑的說道:“我跟了他三天了,他每天都到你的病房呆一上午,以他的為人……絕不可能對一個普通的情人如此!”
蘇皖豎著耳朵,認真的聽著,他希望從這個歹徒的口中聽到少爺的名字,可是並沒有如願。
她略有些氣餒的說道:“那隻是他覺得我還新鮮,犯這種險,他怎麼會?”她微微冷笑了一聲,說道:“看來,你對他的了解還不夠。”
那歹徒隻是站著思索了片刻,蹙眉看著蘇皖雖害怕,卻發自骨子內的高貴和淡定,有一種奇怪的熟悉感,一時間,卻想不起到底在哪裏見過。
甩甩頭,打消這種奇怪的想法,轉身對身邊的下屬說道:“出發了嗎?”
立刻有人答道:“帝國大廈傳來消息,少爺已經出發了!”
蘇皖和為首的歹徒都有些微的驚訝。
“嗬嗬……看來是你低估他了!”
蘇皖一愣,銀牙一咬,泛白的嘴唇緊著:“奇怪,這完全不像他的風格……”莫非,他還有別的企圖嗎?
這個男人,絕對不會這麼輕易的就任由別人擺布,若說他真的是為蘇皖而來,那也肯定是為了她腹內的孩子,對,一定是這樣的。
這樣想著,莫名的,她的心,居然安定了一些。
又過了許久。
“他來了!”
“你看,他真的很關心你。”為首的歹徒對稟告的下屬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做好準備,便轉身,對著蘇皖說道:“你若還能活著出去,可要記著,每年的今天,都到墳頭給他燒一炷香,他從不關心任何女人,包括他的母親,所以……必然是真心愛你。”
男人的話語裏,輕鬆又愉快,仿佛撿到了什麼便宜。
蘇皖的心一緊,這個歹徒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的目的,並不是一千萬的美金,而是……少爺的性命?!
不在蘇皖,不在美金,而是少爺的性命?
想到此處,她的心,卻並沒有預期的愉快,真奇怪。
她明明希望那個男人消失,那心中小小的擔憂是怎麼回事?
對了,孩子!她不希望孩子沒有父親。
“他來了!”一聲緊張的稟告聲打斷了蘇皖的遐想,她立刻收斂思緒,定睛看去,隻見那為首的歹徒,居然轉身,躲到裏麵那幽暗的房間裏去了。
片刻,少爺的腳步聲傳了過來,隻聽他謹慎的問道:“你們的老大呢?”
在場的人,居然因為他的話而有些發愣,一個男人站了出來,並不是之前為首的那歹徒:“是我!”
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圈少爺,發現他身上什麼都沒有帶,惱怒的問道:“錢呢?”
少爺道:“我自然不會帶在身上,不然……隻要你們讓我們離開鋼鐵廠,我立刻給你們!”
“哈哈……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嗎?放你出去?那錢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