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皖知道,她徹底的傷害了紀天熙,天熙的心中,隻怕永遠都會有一道不能夠愈合的傷!
蘇皖忽然覺得天熙的背影,那麼的沉重,仿佛一觸既碎的琉璃。
蘇皖的心中酸極了,眼中也是酸脹的厲害。
淚水就像決堤一般,不停的滾了下來。
“對不起……”蘇皖再也忍不住,大聲的對著走到門口的天熙說了一句,然後,緩緩的順著牆壁滑下自己的身子,跌坐在地上!
她將臉埋在臂彎裏,搭在膝蓋上,放肆大聲,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嚎啕大哭……
她也許,也許會永遠的失去紀天熙,失去一個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天熙,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走到門口的紀天熙,聽到蘇皖的道歉和哭聲,身子猛的震了一下,忍不住回過頭,看著蘇皖單薄的身子蹲在牆角,就像一個孩子般哭的淒慘可憐。
他多想回去扶住她,安慰她,告訴她自己不難過,可是……他的心太疼了,已經碎成了千千萬萬快,不,應該說,已經粉碎了!
他的傷口沒有辦法那麼快的愈合,他不想現在回去,抱著蘇皖,再給自己哪怕一星點的希望。
因為那樣,以後隻會更加的失望!
紀天熙想,她喜歡上一個人了,也許哭過,明天就會開心吧,而他……隻不過是她生命裏的一個過客而已!
“小東西,我真的不怪你,你不必自責,因為我知道,愛上一個人,自己沒有辦法控製,越糾結,愛反而越深,因為我也像你一樣,愛上了一個永遠不改愛你的人,那就是……你!”
紀天熙轉過頭,深深的看了蘇皖一眼,在心中對蘇皖說出這麼一句話。
他深吸一口氣,將自己眼角的淚水飛快的抹去,他是一個男人,他不能哭,小東西,再見了,希望你會得到幸福,而阮皓揚……若你敢讓小東西流淚,他紀天熙一定會跟你拚命,一定……
“叮鈴鈴,叮鈴鈴……”蘇皖被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給吵醒了,一看,是酒店的座機響了。
想起昨晚紀天熙說的話,她條件反射的從床上彈了起來,立刻接聽電話:“喂,天熙,其實我……”
“女人,你的聲音怎麼那麼奇怪?”那邊的聲音打斷了蘇皖的話。
第一次,蘇皖會對這個男人失望:“悅兒,是你啊!”
“嗯!”阮悅很不高興的嗯了一聲,說道:“你難道忘記了,我們的約會嗎?”
“約會?”蘇皖猛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糟糕,幾點了?”
“九點半了,我已經在公園門口等了你半個小時了!”阮悅的語氣裏充滿了不滿:“你再不來,我就回去了!”
“不不,你等我,我這裏過去很快的,你等我,可能是手機放的離我太遠了,所以沒聽到!”
“好吧!”阮悅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快點哦,我先去買票等你!”
“好吧,我馬上就來!”蘇皖汗顏的掛了電話,飛快的去洗漱了一遍,換了件休閑的衣服,用毛巾敷了敷昨晚哭腫的眼睛,飛快的往海洋公園趕去!
“你看看,都十點了!”海洋公園門口,一個帶著墨鏡,背著小書包,穿著西部牛仔和新款秋靴的小鬼頭酷酷的雙手環胸站在那裏,對著蘇皖一臉教訓。
“對不起對不起,昨晚睡得不好,睡過頭了,現在馬上進去,今天周六,會有很多節目輪流表演的,放心吧,不會錯過,走,走……”
“女人,你眼睛幹嘛那麼紅?”小鬼頭擰開一瓶可樂,體貼的遞給蘇皖,自己又從包裏取出一瓶擰開喝了一大口,不滿的問道。
“呃……昨晚在練劇本,那是異常哭戲!”蘇皖麵不改色的撒謊,誰讓她現在是個演員,最拿手的就是演戲呢?
“哼,早告訴你那東西不是人幹的,錢又少,人又累,還要拋投露臉像什麼樣子?要是被人知道我阮悅的老媽去拍戲,我肯定得背上一個不孝的罪名!”
“演員有什麼不好?”兩人排隊檢票,走進公園,蘇皖也將墨鏡戴上,一大一小兩人,回頭率特別高。
“要是演員好,就不會有女演員就不會想盡方法嫁入豪門了!”阮悅一臉不滿。
“呃……說的有幾分道理不過……我已經接了,有什麼辦法呢?”蘇皖道。
“算了,今天不討論這個問題了!”
“嗯,好!”蘇皖拿著海洋公園的節目時間表看了看問阮悅:“你想先看什麼節目?”
“嗯……先看喂鯊魚!”阮悅看了看,皺著眉頭肯定的回答。
“……”蘇皖一頭黑線,這兒子是怎麼構造的?蘇皖以為他會想看什麼海豚表演,海獅踢球之類的表演,誰知道他想看的竟然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