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處陰森森的高山內部,在冰冷刺骨的湖上,孤零零地矗立著一個精致的涼亭,盡管周圍的石牆上有點著火把,但在這一望無際的幽冷靈鳶湖中,仍然是顯得有些淒涼。如果你稍微有點常識,就會猛然發現一個詭異的地方——沒有一條路可以通往湖心的涼亭,可以這麼說,湖麵上根本沒有橋!
風冷冷的吹進來,在湖麵上吹起一層層的漣漪,時不時有幾隻調皮的小魚躍出,濺出的水花驚醒了亭中的人兒。
女子單薄的身子在這一望無際的水中顯得有些淒涼,身著白衣的女子伸出纖細的手指揉了揉隱隱發疼的太陽穴,微微皺了皺好看的眉毛,嘴中溢出痛苦的呻吟。
略微驚訝的張望了一下自己所處的位置,海棠羽的臉色有點不太好看。
怎麼回事,她不是應該還在沙發看著那張名為“女祭司”的塔羅牌嗎?怎麼會到了這裏?
難道是那個叫做白麟澤的人嗎?不對不對!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怎麼會在這裏,還有,那張名為“女祭司”的塔羅牌去了哪裏,楓哥哥和那個名叫白麟澤的人去了哪裏?
突然,腦袋如撕裂般的痛苦襲來,海棠羽抱頭跌坐下來,小臉登時變得煞白。
水麵上忽然浮出一隻白白的小手,水底下的眼睛好奇地看了一眼亭中的人,慵懶地劃了兩下水之後又沉了下去。
當然,海棠羽也看見了,但是她的注意力並不在這,而是她疼得要死的腦袋。
正當海棠羽揉著太陽穴叫疼的時候,物體劃破空氣的聲音傳來,落在水麵上濺起了水花,空中隱隱彌漫出了一絲詭異的氣息,緊接著一群穿黑衣戴麵罩的人從唯一有亮光的洞口躍入,輕飄飄踩上之前丟過來的一小片木板,借助這個力道躍上了海棠羽身處的亭子裏。
“嗬~總算找到你了。”男子眼中溢出一絲殺氣,一手持劍直逼海棠羽門麵。
“去死吧!”
“······找死!”
寒氣直逼海棠羽門麵,海棠羽馬上側過身,鋒利的長劍從海棠羽眼前刺過去,削下了一縷還來不及動作的長發,輕飄飄的落到了亭中央的地麵上,沒有一會兒就被劍風給刮到了亭外,晃晃悠悠地沉了下去。
海棠羽勾了勾唇角,一手劈向黑衣男子,男子措不及防,被擊落水中。趁機奪過劍,嘴中念了幾句她自己也不明白的咒語,然後踩上了亭中的圍欄,縱身飛出了靈鳶湖,剩下的一群黑衣男子馬上緊跟其後,也掠出了靈鳶湖······
於是一位白衣少年正在一片十分繁茂的樹林中急速奔跑,身後緊跟著一群蒙臉黑衣人,少年的衣服上已有了幾道血痕血浸濕了白衣,顯得十分紮眼,一頭烏黑的長發在一身白衣的襯托下顯得十分炫目。
追在少年身後中央的那個黑衣蒙麵人望了望四周的環境,果斷的派出左膀右臂,來回包抄,準備左右夾擊,現在的場麵對於他們來說隻有好處,沒有壞處,畢竟人多勢眾。再說,他們一直過的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一點傷亡,在所難免,隻要能達到雇主的要求,他們命也可以不要。
少年抓抓準機會,三步踏上一棵樹幹,向後一個回旋踢,鞋子上的尖刀毫不憐惜的刮過對方的臉,留下一道道血痕,不一會兒臉色發青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中毒了!
被派出的那四個人超過近道追上少年,明晃晃的刀已經拿在手上,準備守株待兔。少年沒有絲毫吃驚,反而冷冷一笑,如同意料到了一樣,幾步踏上樹幹,踩著那幾人的腦袋作動力往前跑,被踩到的人馬上倒地死亡,頭頂一個匕首大小的刀痕還若隱若現,黏糊糊的紅色液體正順著發絲往下滴落,真是惡心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