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沂昏迷前一刻還在想,這下完了,直接給打包帶走浸豬籠都不一定了。話說她也沒得罪什麼人呀?阿駿爹大娘二娘阿虞花娘陸雲楓柳崇還有那什麼瀚的,小沂這就要與世長辭了,遺產你們趕緊分分得了,記得給本小姐多帶點陪葬品,還有那個四寶被我藏起來了,大娘記得叫阿駿帶您老去拿......
“吖!”林沂驚呼一聲,原來是做夢啊!她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脯,還以為自己真的升了天呢......
她起身打量自己的處境,這是一間華而不奢的房間,設計也是比較簡潔。她摸了摸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真絲的,又不住瞅了瞅床簾好家夥,都是貴貨呀......
她隻記得,那個黑衣男嫌自己囉嗦,一手刀給劈暈了去,接下來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難道她被人救了?救她的人還是個會享受的土豪?
“......”想多了呢孩子!
事實證明她確實想多了!
林沂打開房門,剛要踏出去,就被兩條胳膊給攔住了。她疑惑問道:“你們是誰?”
守在門口的二位黑衣蒙麵沒有說話,還是保持橫攔的動作。
連問了好幾句,這兩人都沒有任何反應,這不免讓林沂懷疑這兩人根本就啞巴,要不就是聾的,不然自己對著他們喊了大半天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罷罷罷,既然不回她,又不讓出去,她隻得在房間裏踱步——f煩躁啊!
來回不下十幾遍之後,終是體力不支趴在了桌上。也不知三老他們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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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沂已經失蹤了一天一夜了,而阿駿陸雲楓等人也尋了她一天了,結果卻是一無所獲。
“唉,我怎麼就那麼沒用?讓小沂......唉!”
三老很是懊惱,竟讓自己的女兒在眼皮底下被人帶走,真是沒用!
紅衣聽了,更是焦急,“你說,是誰把她帶走的呢?”
她的話音剛落,陸雲楓便進來了,隨行的還有阿駿。
“怎麼樣?有消息了嗎?”青衣迫切問道。
陸雲楓沒有說話,臉色深沉有些嚇人。他身後的阿駿麵色也不怎麼好,他搖搖頭,答道:“還是沒有小姐的下落。”
三老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連心底最後存的一絲僥幸都沒有了。
沉默半響,青衣站起身來,憤然說道:“不行,我們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小沂她是生是死我們都不能放棄才是。”
“對,妹妹說的對,小六一向命大,四年前閻王沒帶走她,四年後依舊帶不走她。”紅衣附和說道。
“......”這話說的,小六人隻是失蹤了,不是病危吖!!想哪去了一個個的?
她們的話又激起了眾人的鬥誌,草草商議了一番之後,正打算再次去尋人,豈料一道聲音令眾人止了動作。
花娘跌跌撞撞得奪門而入,徑直衝入閣內。
“老爺夫人公子,有消息了——小姐......姐,有有消息了......”她跑的上氣不接下氣,輕倚在門邊。
“什麼消息?”
“什麼消息?”
“......”四道聲音幾乎同時響起,他們將目光定格在花娘的身上。
花娘緩了緩心神,一邊拿出手裏的紙條邊開口,“剛才我在下麵收到一支羽箭,這上麵說小姐沒事。”
陸雲楓快步過去搶過她手裏的小紙條,攤開一看六字躍然於紙上——林沂無事,勿尋。
沒有署名沒有標記,字跡剛勁有力像是男子的筆跡,那傳信的人會是誰呢?
懸著心算是放下少許,因著知道那人兒暫時沒有生命危險,但他亦不會停止搜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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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皇城這邊,蕭天鴻勾結哈赤阿裏狼的事情被發現了,有人劫取了他們來往的書信交於端王。
百裏峰看後當即派人將密函遞交給太子,自己依舊密切注意蕭王府的動靜。
百裏駿收到此密函後大怒,“這個老匹夫!沒想到他竟敢玩這手。”
“哼!”他冷哼一聲,“真是好啊!來人去把柳崇和六皇子給本宮找來。”
既然這麼快就按捺不住了,那就別怪本宮翻臉不認人了。
約莫半個時辰,柳崇便來了。
未及他開口,百裏駿便先道:“你先看看桌上的那份密函。”
柳崇走上前,疑惑的拿起桌上攤開的紙張,乍一看,略微錯愕抬眸看向背對著自己的百裏駿。
"這信中內容?"語氣中似乎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味道。
是了,誰能料想到曾經功高蓋主的王爺隱忍多年還藏了這份野心,前些日子還是安分的,他本以為蕭王是個沒有異心效忠朝廷的臣子,原來一切隻是時機未到罷了。想想也對,誰能如自己一般對皇位沒有意向呢?就連那人都已經著手爭奪了,又何況是他蕭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