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後,百裏駿收集了不少蕭王府與哈赤之間的密函,這些足夠證明蕭天鴻圖謀不軌。
正準備公開此事時,那些密函卻成了一攤灰。
他氣急,好不容易才到手的證據,可以推翻蕭王的密函,就這樣被人燒毀了!
"是誰?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百裏駿單手撫後站在憑欄前喃喃道,森幽的眸底裏泛著複雜光芒。
這件事隻有百裏瀚柳崇季如風以及百裏峰知道,就連在他母後麵前都未曾透露半分,季如風是絕對不會出賣自己的,至於另外三人之中必定存有內奸。
"來人,傳六皇子來此議事。"思來想去,這事還得好好查查。
"太子皇兄。""百裏瀚"上前行禮。
百裏駿轉過身來,淡淡掃了他一眼,"想必你也知道本宮找你來所謂何事了吧?"
"百裏瀚"輕作點頭,的確知道。收集的密函被毀,到底是出了內奸。
"那皇兄懷疑會是何人所為?"他先試探太子的口風,才好說自己的想法。
"端王。"百裏駿思緒了好久,才覺得他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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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奔馳的馬車內,坐著一男一女——林沂和鬼煞。
林沂被他圈抱在懷裏,無法動彈。
想起四天前,她雖從房間溜走了,但走時沒帶銀兩,第二日的她,因著饑餓難耐,學著電視上那些無家可歸的小孩站在路邊賣包子的小販麵前,對著熱氣騰騰的包子望了半天,然並卵……
傳說中的事情沒有發生,比如包子老板沒有送她兩包子,又比如包子老板沒有似電視劇套路那般推開她,而是完全把她當透明的……
內心很嘩狗,電視上的都是套路的。
沒人理會她,也隻能選擇離開,想她堂堂殘疾富豪女……呸呸,天仙富豪女,嘉裕土豪榜上第二的人物,也有淪為乞討的一天吖。
本是要入冬的時間,又冷又餓的她蹲在街角,好似"冬日裏"賣火柴的小女娃。早知如此,走之前就得順點值錢的東西帶在身上才是啊。
當自己絕望迷茫時,終於見到了一束生的曙光。
沒錯,她見到了戴著黑色紗帽的恩公。顧不得尊嚴不尊嚴,她跑上前就抱住了恩公的腰身。
先認錯再是訴苦,"我錯了,以後再也不逃了,恩公,原諒我……"以下省略n加一個稱讚詞(n>1)。
若是柳崇在場,瞧見這麼沒出息的林沂,會不會一鞋拍過去——你的霸氣哪去了呢!
吃飽喝足的她並沒有像自己說的那麼好聽,而是策劃下次逃跑,有了上次的經驗她不敢再身無分文出行,隻不過還沒邁出大門就被逮了回去。
鬼煞說,為了避免她再次出逃,今後不可離開他身邊半步,幾乎同吃同睡。
就如現在,坐在馬車上也得把自己圈在懷裏,雖然暖和,但古言男女授受不親的好麼?做人能不能矜持點,特別是做男人……
"……"也是奇葩理解哈!
林沂靠在他懷裏很是不安分,時不時就要動動手腳。
由如現下,見身後的人睡著了,某人的老毛病就犯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不是。
是了,好幾次她趁著這人睡著,雙手便不安分的癢癢。自我認為,他每天與自己同床共枕吃自己豆腐,她怎的也得同樣要回來對吧!
不過有幾次,鬼煞是醒著的,卻也沒怪她,她也就進而大膽起來了。
人嘛,都是得寸進尺,她林沂也不例外。
就是不知道三老他們怎麼樣了?她問過眼前這人,聽他說他們沒事,可心底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掛念。
哪怕與他們相處的時間不長,卻給了自己前世得不來的那種溫暖,和他們在一起會有家的感覺。
也不知陸雲楓那白癡怎麼樣了,其實她一直都知道他對自己的愛意,隻是心底總有幾分莫名,他不適合自己。
想著想著,她竟想到了了那個白衣少年,曾卷縮在城牆下的少年,那個孤傲冷漠的背影,在月光下是顯得那樣可憐。
林沂晃了晃頭腦,竟會覺得那人可憐,真是瘋了吧!
"好了沒?"鬼煞的聲音忽而響起。
嚇得林沂手一抖,側眸看他求解。
他的目光朝下撇了一眼,再看她。
"吖!"林沂會意,趕緊將自己的"爪子"從人那抽出來,珊珊笑笑回過頭去,不敢與他直視。
頗有一種做賊心虛的窘迫,暗道,這毛病以後得改!
麵具下的臉色也不怎麼好的,因著一直憋著磨人妖精的觸碰,他的臉上泛起了紅暈,熱熱的很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