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冬時分,天上飄起了雪花,一個字,冷。
這讓人隻想永遠窩在被子裏,不想動得半分。
當然這樣想的隻有一個人——林沂。
是了,現在的她一天十二個時辰有幾乎近九個時辰,都在被窩裏!
這不,大中午的還在睡著……花娘已經喊了好幾次了,但這主總說"再睡一會就一會",結果這一會兒便是半個時辰。
"小姐該起來用午膳了!"花娘催促說道,這主要是再這麼懶下去,肯定會沒救的啊!
唉,要是阿虞姐姐在就好了!
林沂有時真的受不住了,也隻得爬起來穿衣洗漱。
因著剛起身還不想吃東西,所以便出去走了走。她停在一處憑欄前,抬眸眺望遠處的風景。
黑色的袍子隨風而動,耳邊鬢發在風的作用下飛揚一道美麗的弧線,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啊駿站在她身側,望著她的側顏,長長的睫毛彎彎如月,靈澈的烏眸、玲瓏玉鼻,真的好美。
站了好一會兒,天空又飄起了雪花。
"下雪了……"林沂伸手接住一片雪花喃喃自語。
是啊,來道桐城該有三月時間了。
而這三月時間裏,她一直過著自己的生活,對皇城朝廷內的風雲莫不關心。
不過,偶爾柳崇傳信來,多少會說一些皇城的局勢。
百裏瀚封王了,這也是從那看來的。
他封不封王,其實跟自己半點關係沒有,可是當她知道後,心底總歸有那麼一丟丟的開心,為他高興。她都不明白自己這是怎樣一種情愫,似乎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會不自然的想起他……還真是一件折磨人的事情。
與蕭王的交易依然在進行,對付蕭清蘭的事也沒耽擱,昨日已經聽啊駿說了,蕭清蘭分布在各地店鋪也收拾的差不多了。有一點她不明白,按理說自己收了她那麼多了,怎的她那邊還沒動靜?自己在皇城時,隻要一觸碰到她立馬就開始防備反擊了。可是現在卻是毫無動靜,怕是有後招吖!
再者她收到了一封密旨,沒錯,就是當今皇上百裏駿下的一道密旨。
內容是製造兵器,需要她去皇城詳談此事。皇帝的聖旨,不去就是抗旨,去了就得花錢費腦……總之整個人都會不好!
嗯,李天澤那邊又來信了,說阿虞幾日裏來的狀況不太好,動不動就生氣壓抑甚至絕食。他怕這樣下去對她肚子裏的孩子不好,希望她能回來勸勸她,再者城內的生意還需要她回來打理。
基於以上兩個,哪個不去都不行,看來還真的再去一趟了。
"嘶~我打算過兩天去皇城……你們有沒有意見?"
飯桌上,林沂咬著筷子說道。
三老聞言錯愕看向她,"皇城有什麼事嗎?"
她頓了頓夾菜的動作,繼而不慌不忙的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自然沒有把密旨的事情告知。
三老聽後,歎了幾聲,並同意她說的。
"這事你可有跟雲楓說?"青衣看向她,畢竟自己是看好這兩人會在一起的。每每想到小沂和雲楓結尾夫妻後,那生活便是無憂無憂了,樂得她不要不要的……
"……"你現在不也衣食無憂嗎?
林沂搖頭,她可不打算告訴那人,煩心!
人家是"努力幹活還不粘人的小妖精",而他陸雲楓則是"懶得幹活還特粘人的裝逼男",人前人後似有性格分裂症一般,受不了啊。
除此外,她還告誡三老不準將此事跟他說,她不會對三老說自己煩他,而是委婉的說怕他操心,反正不用多久就能回來了。
第三日,按照計劃啟程。一輛馬車一匹馬,捎上一休和尚,一行四人偷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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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皇城已是五天後了。
再次站在城門口,忽有一種回了家的錯覺。
是啊,畢竟在這地方生活了三年時間。
老遠便瞧見了一抹綠色身影,那人是柳崇無疑。
前幾日寫過信的,這會兒是來迎接的。
林沂從馬車探出頭來,見了站在馬匹旁的柳崇,嘴角微揚戲虐說道:"沂兒還真是三生有幸,能令當朝左相大人親自迎接,這麵子我有點受不起吖!"
"……"陸雲楓嘴角抽了抽,表示無言以對。除去那些皇親國戚外,當屬她最大了!
——一直沒忘,自己是誰在養活的!
四人跟著他從後門進了左相府邸,為何從後門進呢?原因是低調……
她們先前的房子雖然沒有賣掉,但三四月沒住了,打掃起來比較麻煩,再說她此行就是不想露臉。若是住在家,自然是會被人發現的。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早在她啟程來皇城的那一刻,有人便得到了消息。
"啟稟少主,林小姐已經住入左相府了!"
百裏瀚聞言提筆的動作頓了頓,複而繼續寫著什麼。"嗯,本王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