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林沂醒了過來。
她緩緩睜開雙眼,入目的是華麗的帳頂,周圍還是熟悉的場景,這該是是百裏瀚的房間。
微微側頭,環視四周,房內竟無人。
說好的套路呢?不是說女主病了,男主日夜兼程守在旁邊的麼?怎的到了她林沂這,連個人影都見不著。
還是那句話,都不能好好的當女主了!
她身子半起,方要喊人,頭腦忽而是一陣眩暈,令的她再次倒回床榻上。
後背吃痛,她倒抽口涼氣。該死的,頭怎麼這麼暈?緩緩後,直到頭沒那麼暈了,她才大聲朝外喊人。
不多會兒,花娘就領著一群人進來了。
"小姐?你終於醒了!"花娘激動的跑過去蹲下,握住她的手。
林沂看了她一眼,輕揉了揉穴道,動了動唇問道:"我睡了多久?"
"大約六個時辰吧……"花娘思忖會道。
"……"還以為睡了三天三夜呢!才六個時辰,怪不得頭暈,定是這幾天沒睡好弄得!
"小姐,你得了風寒,得好好休息,對了,花娘給你準備了晚膳,你吃點完了把藥吃了,吃完藥,花娘服侍你沐浴,浴後再好好休息……"花娘喋喋不休的說著,一邊指了指方才那幫進來的丫鬟。
"……"林沂驟然滿臉黑線,姐姐隻是感冒而已,用不著這麼大陣勢吧?!
是了,進來的約莫六個丫鬟,還有兩個小斯,他們將桌子抬到離床沒有兩步的地方放下,接著是丫鬟把手裏的菜什麼的給弄好,又將她從被窩裏撈出來。
看著滿桌子的素菜,林沂的心情成直線般下降——青菜豆腐一清二白呢?!
她撥了撥麵前的白米飯,瞅了一眼擱旁的小白粥,最後把目光定在身側服侍的花娘身上。
瞧著自家主子那可憐巴巴的眼神,花娘心底一陣糾結,"小姐,這是大夫說的,您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
"……"林沂咂舌,當姐姐傻嗎?沒生過病還是怎的來忽悠我?醫生是說感冒不得吃太油膩的東西,但他也沒說非得吃素啊?!說什麼也得給自己整幾塊肉啊!不然怎麼維持身體的六大營養,怎的能平衡?
"本小姐要吃肉。"她盯著一桌子素菜,慍悶撅嘴,"沒肉就絕食……"
花娘一聽絕食,不得了啊!當下軟了心腸,正打算吩咐下去,卻在下一刻愣是把話咽回肚子裏去。
是了,麵前出現了百裏瀚的身影。他辦事前囑咐過花娘,必須按照他說的做,整桌素食亦是他的意思。
百裏瀚的出現便是救星,及時雨吖!
花娘感激的看了他一眼,狗腿似得對林沂說,"奴婢去看看藥好沒,小姐你好好用膳!"
隨後,用不著百裏瀚趕,自個兒一溜煙跑了。
林沂從百裏瀚進來就一直瞪著他,似要把他戳出一洞來。
花娘前腳剛走,百裏瀚後腳就將某人撈到了自個兒懷裏。
"好點沒?"百裏瀚開口,今日她暈在自己懷裏,不知他有多擔心,好在大夫說無大礙,否則他這心裏鐵定難安。
林沂斜睨他一眼,吐出二字:"不好!"
百裏瀚回望她,瞧著懷裏的人兒慍悶磨牙的樣子,又看了看某碗裏被她撥的淩亂的米飯。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好笑的弧度,隨後把她的臉別向飯桌,執起她右手抓著的筷子,放在自己手心。
夾了一根青菜往她嘴裏送,"啊……"
林沂汗顏,這是把她當小孩哄不成?
"嗬!"她別過臉去,重複剛才的話,"本小姐要吃肉!沒有肉就絕食!"
百裏瀚不惱,自己吃了,那聲音讓人聽了很欠扁!
"嗯,好吃。"他說著,已經自顧自吃了起來。
"……"林沂回過頭去,督見他滿臉享受的樣子,心底鄙夷道——別想以此誘惑我,本小姐今日見不到肉就不吃了!
隻是,肚子餓的咕咕叫。她從今早起來,不該是中午起來到現在什麼也沒吃……都怪那蕭清淺,要不是她忽然出現,自己也不會跳馬車,不跳馬車就不會暈,不暈就不會睡,不睡就不會連肉都吃不上。
"……"這邏輯也是蠻夠了哈!
百裏瀚自然也聽到沒她的肚子發出抗議的聲音,不想她挨餓,又想她快點痊愈,怎的半才好呢?
忽而一記上心頭,旋即嘴角勾起一抹陰險的弧度,就不信你不吃?
他夾了一筷子,先是塞進自己嘴裏,然後用力掰過她的頭,將嘴裏的菜送上去。
"唔……"林沂一驚,剛要開口,卻嚷他趁虛而入。
她瞪著大大的眼睛死死盯著他,雙手不停地捶著他的胸膛。